“这女人舞也好,琴也好,如果诗上再胜一筹,本年的花魁就花落她家了。”
完了。
男人吗,一辈子追逐的不过就两样东西: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拧眉深思。
谢知非提心吊胆了一个早晨,这会才故意机坐下来喝口茶,在如许非常喧闹的环境里,他俄然很想晏三合。
不。
谢而立话虽这么说,眉眼间实在很放松。
那丫头在家里做甚么?
“慕白谦善了,尽人事,听天命,只看那小娘子有没有这个福分。”
“妙人啊!”
“看完了没有?”
李大侠走到烛火边:“我先看看。”
边上,谢知非见两人都胸有成竹,心中大安。
法则宣布结束,底下的墨客们群情开了。
我没听错吧?
谢知非与裴笑你看我,我看你,双双愁眉苦脸:没有牵挂,输定了。
赵彦晋把纸扔给身边的人,“替我重新抄一遍,字写都雅些。”
但太傅此人是个全才,四书五经讲得好,诗词歌赋也精通,他学不到五六分,但一二分是有的。
裴笑见他返来,揪着的心总算放下。
两个婢女等墨晾干,将长卷横在身前,有个墨客走近了,一字一句将那诗念出来……
“正所谓伤春悲秋,小娘子们若能抓住一个伤,一个悲,也就算赢了一半。”
戏台上,兰馨提笔起,右手缓慢地在长卷上挥写着,几近没有停顿,一气呵成。
小裴爷一辈子没感觉时候这么难捱过。
……
“急甚么?”
孙符从怀里取出一张纸:“这是小的替王爷备下的诗,兰馨只要看到这首诗,就会聘请王爷入屋。”
这才是做事该有的态度!
赵亦时暖和道:“慕白不必多礼,快坐。”
“本日的第三轮比赛是诗词,大旨是四时,一蛊茶的时候,三位小娘子谁先写完了,就请到台前来。”
他懒懒地倚着窗户,伸手朝沈冲招了招手,“派人去探听一下,第二轮谁略胜一筹。”
“没有牵挂了,赢定了。”
她还要看看?
赵彦晋被他这么一说,只感觉身下有股邪火蠢蠢欲动,竟有些等不及。
“真真是一首佳作啊!”
水榭的另一边。
“快看,她提笔了。”
姑奶奶没理他,先展开一张纸,接着又展开另一张……
是不是正勾着脑袋,盼着他们归去呢?
裴大人一脸“谢五十,你他娘的如何不信我”的神采。
水榭里。
谢知非走出水榭,直奔戏台。
“一个女子,能写出如许精美绝伦的诗来,了不起!”
一二分用来争花魁,足矣。
“是!”
“要我说啊,这出题的人太没意义,写甚么四时啊,干脆就以芙蓉帐为题,让小娘子们写一写巫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