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北地的战事离不开郑老将军。

大冷的夜,不会是找谭术喝酒去了吧。

帐营里有亮光透出来,门口竟然一个侍卫都没有,严喜走近了,听到有人说话。

“这趟差事,难啊!”

严公公又是一声抱怨也没有,每天到主帐中和汉王、老将军筹议战事。

严喜不敢跟得太近,远远的竖着两只耳朵偷听。

可再难也要解缆,越往北走,风沙越大,气候越卑劣。

就在这时,将军举杯朗声道:“严公公远道而来,我以茶代酒敬公公。”

他也不敢先睡,只好守着炭盆、强撑着眼睛等人返来。

严喜陪着笑,“我这不是心疼您老的身子,眉头再这么皱下去,褶子都多几条。”

即便时隔这么久,严喜的脸上还是一幅惊骇万分的神采。

严公公淡淡瞄了郑老将军一眼。

先安抚好将军的情感,让他对监军的到来不复兴狐疑,安放心心领兵兵戈。

“公公。”

一问才晓得子时一过,严公公就分开了。

等大战结束后,再把郑家的事情奉告他,彰显陛下对将军的体贴。

严喜找到谭术的帐营,发明人还是不在。

严喜双腿一屈,又跪下了。

严公公领完旨,一回身就点了他。

老将军说是帮手,但统统的败仗都是将军领兵打的,是雄师真正的主心骨。

“将军啊,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或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我如果你,就不会踌躇。

说话的人,就是他的主子严如贤。

严公公把旱烟在桌上敲敲,“好好清算你的东西,不该群情的事情少群情。”

走出大帐时,严公公并没有和汉王并肩,而是用心掉队一步,走在老将军身侧。

叹完一口还不敷,接着又叹第二口,这世上另有甚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悲惨的事情。

就如许,他们在北地住下,固然吃的用的都是最好,但前提还是艰苦,底子不能和都城比。

有一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看着外头飘起了大雪,他抄起大麾就跑去主帐接人。

“陛下年青的时候,长年死守北地,现在政务缠身,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返来。北地是陛下第二个故里,有道是故乡难离,他让老奴替他多瞧几眼。”

说的都是些不相干的闲话,大多是严公公在说,老将军在听。

可转眼又想,与他又有甚么干系呢?

是啊,仗打得好好的,底子不消派监军来,派监军就意味天子不对劲战事。

严喜暗道严公公做事还是有手腕的。

严喜不懂兵戈的事,只晓得严公公一夜比一夜返来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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