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思疑芳姑姑说的话是假的,就算在被赶出府之前她还是口口声声喊着,本身是受了刘姨娘同大蜜斯的逼迫,纪府的人也只当她是迷了心窍在胡说八道罢了。
听她这一声低呼,世人的目光也齐齐探向了那木匣。
芳姑姑像是被电击了似的,不敢置信地看着纪妃茵,“大蜜斯,当日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大蜜斯您但是口口声声地说毫不会让奴婢有事的!二蜜斯院子里的那包东西,也不是奴婢偷的!”
“我原觉得芳姑姑你是祖母身边的白叟了,想不到竟是个满口谎话之人!”
“我也就罢了,你先是歪曲了二蜜斯,现在又要平空歪曲大蜜斯的明净么?!
“我二mm本日几乎就要因为你而蒙冤,若不重重罚你,今后这府里的奴婢若都跟你学了去,做主子的要如何安稳度日?母亲,此人定要严惩不贷!”
纪夫人垂下视野,目光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祖母,灵茵信赖,此事绝非二姐姐决计所为,说不定是有甚么人想要歪曲二姐姐!”
纪芙茵神采涨红,焦心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出来,似是在抱怨甚么人似的,孩子气地娇嗔着。
开口的人是四蜜斯纪灵音,纪芙茵有些惊奇,这个四mm平素老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像是这周遭的统统事都与本身无关,本日竟肯开口来为她回嘴,对纪灵音来讲,这已经算是极大的恩典了。
“二蜜斯果然是个至孝至诚的,我便说像二蜜斯如此懂事孝敬的人,怎能够会做出谩骂那种事,又怎能够会教脱手脚不洁净的丫环来。”
“二蜜斯,奴婢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偷啊!”芳姑姑已经慌乱成了一团,“老夫人,求您信赖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扯谎啊!”
看向跪在地上的芳姑姑,老夫人的目光已经冰冷,“你服侍了我多年,按事理来讲,我应当待你比旁人宽大几分。可本日之事,我倒是千万宽大你不得的了。”
正在焦心的时候,纪妃茵一眼瞥见了纪夫人手中的木匣,也看到内里的东西,先前的烦躁不安刹时一扫而空。
芳姑姑的身子抖成了一团,话却还未说出口便被纪妃茵一声低喝止住了。
“刘姨娘?!老奴这但是——”
那边正祖孙情深,这边的刘姨娘同纪妃茵,倒是盗汗满了后背。看到地上瘫软成一滩的芳姑姑,心知再拖下去必然会将她们母女给咬出来,刘姨娘目光晃了晃,又是计上心来。
“姐姐还未曾见过内里的东西,怎能就一口咬定此乃谩骂之物?”纪芙茵攥着拳头,一张小脸涨红,口中为本身的明净回嘴着,却始终不肯让人将布包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