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被子一角，顾含谦用力一抖，内里的人便滚了出来，先前挨了顾含谦那一下子，尚且仍在昏倒当中。
“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打通了你，让你来杀我的？”
“再厥后，他屡教不改，迫于无法，便将他赶出了宝华寺，走的时候，他还偷走了寺庙里的香火钱。”
“方丈此言差矣，我只是想要晓得究竟是谁想要侵犯与我，并不是想要杀了他。”纪芙茵冲方丈笑了笑，目光清冷。
卖油的处所，到处都是油腻腻的，买油的人站在内里等，天然不会沾到身上，可如果要出来同那卖油的人商讨甚么，身上就不免不会沾到油星了。
“厥后老衲便传闻，他用盗走的香火钱，在都城开了一间小铺子，专卖桐油。本来还当他是终究改了……没想到……”
李大海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却还是倔强道：“没有便是没有！我想要给宝华寺填些费事，如何还用得着别人来打通我！”
纪芙茵蹲下身，在他脖子的地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条裂缝。
方丈感喟了一声，“那里晓得，这竟是为宝华寺带回了一个祸害。”
“血口喷人！”纪妃茵神采一沉，狠狠剜了一眼地上的李大海。
纪芙茵浅笑着，看向李大海，仿佛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样，涓滴都不能引发她的涓滴怜悯。
说罢，纪芙茵又嘲笑着看向李大海，“现在想要说了吗？”
纪芙茵微微一笑，“大姐姐你仇恨我，但是全部纪府都晓得的事情，就算不必他指认甚么，说到最有能够打通凶手对于我的人，十有**也就是大姐姐你了吧。”
那一点便是，永久都不要对你的仇敌怀有怜悯之人，永久都不要怜悯任何一个想要侵犯于你，或者已经侵犯于你的人。
“呸！”听方丈说完这些，那李大海不耐烦地啐了一声，“老东西，闭上你的臭嘴，当日我可没有逼着你们收留谁！”
纪芙茵看了顾含谦一眼，对方马上了然于心，上前一步，在李大海还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
“如果你只是想要给宝华寺添一桩费事，不在乎死的那人究竟是谁的话，那你又如何会在第一次进错房间以后，胶葛好久都没有痛下杀手？！”
纪灵茵尖叫一声，神采有些丢脸，握紧了一旁的纪芙茵的手，“没错，二姐姐，就是他，那天闯进我房间内里的鬼，就是这小我！”
李大海已经痛到几近晕厥，豆大的盗汗从他的脸上滚落了下来，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因为这剧痛而憋到有些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