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此人不甚熟谙,若说客气,她倒没了那耐烦,不如主动提出,将来兵挡水来土掩,她倒是不信此人会对她这么个小人物玩出甚么花腔来。
“那就有劳尉迟公子了,时候已不早,我就未几加打搅了,明日再来拜访,告别。”
听此,凤曦羽反倒松弛了眉头,伸手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轻抿,半垂着眼睑。
“我晓得凤女人是个聪明人,这内心的算盘也打得响,多出这四千两银子,我可不贪这些,只想问问凤女人你有没有兴趣入股我这家店面?如果成心,这四千两便就当入股的银两,每月给你两成分红,你看如何?”
“不知尉迟公子何出此言?”
“别急着下决定,这四千两先压在我这,凤女人你能够归去考虑考虑,明日再来给我答复,如果届时不肯,这四千两我自是会偿还给你。再者你拍下的那颗石头还需徒弟帮手切割,不如放在这里我命最好的徒弟为你切割,明日你来了一道拿走便是,你看如何?”
“既然如此,不如我长话短说?”
凤曦羽悄悄嗤笑一声,真是不晓得他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
尉迟煊说完,便笑着望着凤曦羽,面具上暴露的双眸弯弯的,似水般温润看不到底。
凤曦羽听着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微蹙起眉抬眼来,还未开口说话,尉迟煊便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重新至尾都是一副好好君子的模样,带着筹议的口气,但却完整没有给她回绝的余地,还真是一个伪君子。
尉迟煊勾起嘴角的弧度没有变,轻歪着头看着凤曦羽,话锋便就转开来:“还不知女人你芳姓大名?”
凤曦羽转了转眸子,便了然,这尉迟煊倒是会威胁利诱,切割石头不过半晌工夫,却让她留下石头明日再来,就是吃准了这石头里的晶石对她的首要性,若说她软硬不吃,恐怕明天这门都没法迈出了。
她入股那家酒楼算是一笔小小的风险投资,但行动倒是一向低调,何况她刚来这都城,也鲜少出门,更谈不上与人打交道,按理说就算她入股的动静被人晓得,也无人晓得她到底是谁。
尉迟煊双手摊开无法啧啧两声,嘴角挂着痞笑,显得有些玩世不恭,而后从袖口拿出四张一千两面额的银两放在桌上,食指轻点了几下。
“尉迟公子真会谈笑,你连我入股酒楼都晓得,会不晓得我的名字?”
“说吧,尉迟公子请我来这一趟到底所为何事?我可不信你只是为了请我喝杯茶客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