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看在眼里,心下天然欢乐,拉着他们问起常日功课作息,待得听申明日就是府学小考,因而早早把吃食用物留下就带着两个孩子回酒楼了,以便胜子和张贵儿多些余暇温书。
方杰好气又好笑的重重在蒲草唇上吻了一下,笑骂道,“不晓得是谁,方才见了银子欢乐得两眼放光,这会儿又嫌不好藏匿了。怪不得孔夫子常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必猜,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美意,跑不了又是有所图谋。
方杰倒是没有那么多顾虑,转念想着蒲草常日每次数银钱都笑得如同偷了奶酪的小老鼠普通,极是敬爱逗趣。因而他就叮咛陈和把蒲草的那六百两分红都兑换成了十两一只的银锞子,足足六十只之多,尺许见方的箱子装得满满。然后又采购了一些吃食用物,这才笑呵呵赶回了南沟村。
“你此人真是讨厌,如何搬了银锞子返来?如果换成银票多好,随便哪个包裹里一塞就成了。”
方杰进了屋子,放好银箱,扭头见得她这副摸样,忍不住就哈哈笑了起来。蒲草愤怒,责怪道,“还不是你,甚么话都说一半,害我猎奇之极。”
方家父子?蒲草眼里闪过一抹讨厌之色,她在方杰那边但是听过很多他儿时的凄苦之事,对于这薄情寡义的方老爷和霸道无能的方大少深恨不已。本来觉得方杰已是离开方家,这辈子方家之人同她也没甚么干系了,不想他们竟然另有脸撵上门来。
陈和感喟,想了想就小声说道,“张店主,小的不瞒您啊。方才,京里的老太爷和大少爷上门来了,我们少爷又不在,小的没法就把他们接进后院了。大少爷那脾气一贯霸道惯了,小的…也劝不住啊,这会儿正难堪着是否要把我们少爷找返来呢。”
陈和听得动静,蓦地扭头一瞧见得蒲草返来了,他的脸上较着掠过一抹忧色,但转而仿似想到甚么,竟然更苦了三分。
客岁夏季,白云居因为得了青菜一度火爆全城。即便那般一月纯利也不过才一千两,现在这小小的肉串极是不起眼,一根根加起来竟然有如此暴利,当真是出乎世人料想以外。
日子一晃又过了七八日,村人们养的小羊同田里的苞谷普通疯长,就是村头儿的那大片的韭菜也开了小小的白花儿。
明显书房里有暗格和阁房也有松木大柜,蒲草却都是弃之不消,非要方杰扛了镐头陪她在屋角挖坑。一番折腾下来,方杰热得大汗淋漓,外衫也脱了,袖子也卷起来了,比之下田老农还要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