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翼摆手:“先前几日是情有所迫,也只不过做几个酬谢来宾,回馈这些捧我场的朋友,我又不是指着那东西卖钱的绣娘,看公子你穿戴打扮,言语辞吐,俱都不凡,家里甚么样的好针线找不着?何必看上我那点粗线劣布的玩意。”
“却说猛张飞怒打督邮,到底惹下多么后患,三兄弟前程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男孩有点焦急:“就是赏了你银钱以后,你就给一张布条,最后再搏荷包的。”
一天一宿没睡觉,穆云翼困得不可,幸亏明天没风,他靠在柴垛中间打盹,睡睡醒醒,眯了两个时候,等进城时候,已经缓过很多精力。
明天穆云翼讲了一段《化蜡扦》,说一个老太太三个儿子都不肯意赡养她,闺女给他出主张,把锡蜡扦化了做成元宝,银条,用布缝在身上,说是老头给偷着留下的,谁服侍老太太服侍得好,这些遗产就给谁,三个儿子儿媳这回争着抢着奉迎老太太,等老太太死了以后,才发明都是锡的,发财的梦一招破裂,在老太太坟头上端的痛哭起来。
茶馆里中午客人比较多,后院开伙,伴计们轮番畴昔吃,穆云翼到了后院,已经有两个小伴计端着大碗蹲在墙角里扒饭,瞥见穆云翼出去,脸上都带着较着的恋慕:“小先生也来用饭啊。”
中午六刻,穆云翼开端讲《三国演义》,接着明天的斩黄巾开端说:“这个张角,他说他进山采药,遇见了南华老仙,各位可晓得这南华老仙是个甚么来源?他便是战国期间的庄子,前后差了五六百年,庄子是道家贤人,所谓儒学孔孟,道学老庄,跟老子并称道门二圣,这张角就说遇见他了,并且被庄子看中,给了他一本《承平要术》,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穆云翼站起家,抱拳告别观众,就要退场,俄然座中粘起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男孩,约莫只要十二三岁,叫了声:“且慢!”然后快步走过来,拿出一块银子递到穆云翼的桌上。
两人年纪也都不大,有点受宠若惊地站起来:“我叫曲池,他叫白娃。”
穆云翼也跟着出来,发明这里是他们的寝室,因为是坐南向北的,东西南三面有没有开窗,虽是中午,也黑洞洞的,屋子倒是不小,南面有一铺大炕,被褥狼藉地堆在上面,另有换下来的脏衣服、臭袜子、瓜子皮等扔得到处都是,让穆云翼回想起了当年上大学时候的男生宿舍,幸亏这里没有泡面的味道,不然跟脚臭味一异化,那才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