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益见他这么说,不敢再推让,不过仍然道:“固然如此,但也没有我住两进院子,师父住一进院子的,那样的话,我是一辈子也不能放心的,师父执意给我独门独院,还请师父搬到新宅子去,把那一进的老宅子给我,便是这般,弟子已经是被折得不受用了,粉身碎骨也酬谢不完师父深恩,不然的话,弟子真得是没体例活着上安身了!”说完一个头磕在穆云翼脚边,不复兴来,只剩□体不住地颤栗,忍不得地抽泣。
商益仓猝跪在地上,非常感慨地说:“师父这么说,让弟子受不起,若非师父,我早已经沦落到长春院那等万年难出的粪坑里去了,连活命都难,又哪能有本日的荣光?当初我是那样卑贱的行状,师父不嫌弃我,收留了我,供我养我,又教我读书科举,养恩育恩齐被,已是如父母普通,特别是些黄白之物能够衡量的?我只求师父带我还像本来那般,千万莫生分了方好。”
高以纯不躲不闪,任他打得噼啪作响:“元宝,我不晓得那里做错了,你要打我,要罚我,我全都依你,只是求你把话说明白,我到底错在那里,你奉告我,我好改啊。”他抓住穆云翼的手,看掌心都红了,回身去把鸡毛掸子拿过来递到穆云翼手里,“你用这个打,省到手疼。”说完更是直接跪在炕沿地下,抬头看着穆云翼,“你想如何打都随你,只是莫要活力,宣泄出来倒好,你……你方才的模样真的吓人呢。”
穆云翼没有要商益的银子:“你现在在十里八乡也是小驰名声了,不管到哪个场子平话,每个月十两银子也是有掌控的,跟了我这几年,却只攒下这点梯己。”
她前面的话,穆云翼已经听不见了,他只觉的六合都在摇摆,浑身盗汗淋漓,大太阳底下,重新到脚都凉透了。他用手朝店里指了指:“以纯哥在里头算账呢,你找他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