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柱说:“元宝啊,小乐的事我都听他说了,他也是个不经事的,不该坏了你的端方,本来孩子交给你,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犯了弊端,你就是罚他吃马粪,我们当父母也无权过问,只是这事……他是真的想跟你学平话的……”
李双喜没法,只得着力量狠打,穆云翼亲手挑得一寸厚木板,下下到肉,马乐把腰带放在嘴里,始终一声不吭,等打完以后,已是痛得大汗淋漓,他这里打,天然跟衙门里比不了,这二十板子打下去,只打得破皮流血,并不甚严峻,打完以后,由哭哭啼啼的马大娘搀扶着,过来再给穆云翼叩首:“多谢师父开恩,弟子包管今后再不犯了。”
“她是我姨娘。”程光伏答道,本来这程柳氏竟然是他爹的妾,“我们家原是北边的,客岁避祸熬来的,客岁姨娘病了,是以纯大爷和那位胡太医给医治好的,我又听这里哄传小先生的贤名,就用每旬进城一次的机遇找到茶馆去听书,只是并没有机遇听小先生讲过,只看到马师父在讲,我就特别喜好,我……”他哽咽着说,“我也想像他那样说故事给别人听,还能挣钱,给姨娘和弟弟看病,就去求马师父,但是他不收我,我是每旬必到的,厥后他看我不幸,才收我,却没想到给他惹来这么大的费事。”
穆云翼淡淡地说:“他已经不消跟我学了,本身都能收门徒了,那里还用的着跟我学呢。”
“且慢!你说你父母都已颠季世了?那她是你甚么人呢?”
马乐不幸兮兮地哭道:“师父如何奖惩我都好,就是别不要我……”
实在从马乐叩首进院的时候,穆云翼就已经筹算谅解他了,只是要给他一个经验:“看在大爷大娘的份上,此次我就不撵你了。”马乐一听,喜出望外,涕泪交集,“你先别欢畅得太早,端方是不能坏的,你既然还认我这个师父,那就不算出师,没考中秀才,还是不准收徒。别的你还要受罚,打你二十板子,以示惩戒,你可甘心?”
穆云翼说:“今后今后,我还要再立一条端方,也就是说,未出师之前,只教一部书,以免将来有人把本事学成,作出叛师背矩之事,也就是说,你不能考中秀才,这辈子也就只能说隋唐豪杰传这一部书,将来你们各自出去行走,碰到自称是本门的人,只看他能说几部书便可晓得他真是我的弟子,还是被逐出去的。”
但是现在看马乐如许,他又真的是于心不忍,马乐这孩子脾气好,手脚勤奋,又虔心好学,对穆云翼更是像亲爹一样孝敬,即便这些日子被粉丝捧得有些飘飘然,但这类事情就是大人都制止不了,更何况是他如许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现在如许“磕长头”来给穆云翼负荆请罪,穆云翼也是肉痛的,他放下书走出去:“大爷、大娘,你们如何来了,快屋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