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月嘲笑一声,飞身跃开:“你不过就这点本领,也敢说我傲慢?我要取你性命,你逃得了么?你本身脱手,还是要我脱手,卸下一只胳膊?”
这大半年,杜如月一心研讨对于李风云的招数,已经有了很多心得,哪会再与杜弘璋硬拼?剑光一闪,绿鹊宝剑如一条灵蛇般绕过了杜弘璋的钢刀,直刺向他的丹田。
这时只听“砰”“砰”“砰”三声,张俊瞅了一个空子,飞出三脚,将那三名亲卫踹飞,飞身落到杜如月的身后,笑道:“杜家的至公子好大的气度,不晓得的人还当是杜帅来了!
“你说我担忧甚么?”杜弘璋沉声答道,声音中模糊有一种不满与愤激。
杜如月立即改换招数,剑光如一泓秋波,直朝杜弘璋的脖子抹来。
杜如月挣扎了一下,却不料十九的那只手如同铁枷锁般将她的胳膊紧舒展住,半点也摆脱不了。杜如月的心凉了,她只道,十九的内功只怕要高出她很多,只要有他在,她只怕没有但愿能砍去杜弘璋的手臂。
杜如月虽恨杜弘璋,却也不肯杜府颜面无光,教人小窥,也不再多说,抬手一剑,一招“一字穿心剑”直刺向杜弘璋的心口。
“啊!”杜弘璋倒吸了一口寒气,杜如月的剑法又疾又快,有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几近无马脚可寻,他不敢罢休进犯,又后退了一步,沉刀下磕。
十九叹了口气,道:“至公子,你究竟还担忧甚么?”
“停止!”有人大喝道,一小我影蹿了过来,一把捏住杜如月的手腕,大声道:“不成啊,二蜜斯!”
杜如月身子颤了一颤,神采变得乌黑,杜弘璋说得不错,他是她的大哥,纵使他有各式的不是,这血脉的关联倒是不管如何都是解不开的。
就如许,杜如月连续刺出了十八招,杜弘璋也连续退了十八步,直退到墙角,已经无路可退。杜弘璋心中大骇:“这究竟是甚么剑法,竟然如此高深,这十八招,竟然逼得我没有一丝还手的机遇。如果她持续打击,我又能往那里遁藏?”
扬起宝剑,杜如月一剑就朝杜弘璋左臂砍了下来。
杜弘璋不得不再次后退,抬刀格挡……
十九说得没错,她如果砍了杜弘璋的胳膊,父亲杜重威只怕毫不会谅解她,她正情愿舍弃这骨肉联络么?就算这十多年来,杜重威对她不睬不睬,但毕竟他对她有哺育之恩。
有句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
杜弘璋羞得满面通红,他这一阵如果莫名其妙输给了杜如月,在将士中的声望必将会大减,在父帅杜重威中的印象也要失分很多,他又怎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