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有苦不能言,只能在心底抱怨了两句。
女子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天子头一回见她如许,心下暗惊之际也是有点儿过意不去。
偏生这个男人是他的得力大将,而这个女人……唉,都说了旧事不堪回顾,切莫再提。
话又说返来,九辞你睡了人家一黄花大闺女,还舍不得自家小妾而拿人女人家充当“替罪羔羊”,送去给敌方大将……固然这多少是迫于大局不得已而为之,却也难怪人家的姐姐要跳脚啊。
滚你祖宗的!老子不要甚么天子严肃了!大不了就跟这臭丫头狠狠地对骂一场!
天子笑了。
只是,你招谁惹谁不好,恰好招惹了这叶丫头的mm。
是以,固然有些心不甘情不肯,他还是临时屏退了白九辞以及屋子里的宫女、寺人,伶仃将叶红绡叫到了跟前。
叶红绡闻言瞋目圆睁,年近半百的男人则苦不堪言。
天子感觉头都快大了。
天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偏生他还没来得及构造好合适的说话呢,那边厢的女人就皮笑肉不笑地开启了朱唇:“皇上,您别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奇怪这将军夫人的名号!若非事情已经到了不成挽回的境地,我宁肯带着mm远走高飞,再也不消看那些臭男人的嘴脸!皇上,民女本日就把话撂在这儿了,我mm如若不能成为白家的正室,那我们宁肯不嫁!我倒要让天下人好都雅看,你们这群伪君子是如何恃强凌弱、道貌岸然!”
天子都亲口发话了,叶红绡纵使再愤恚,也不好不给面子。毕竟,mm的毕生事儿,还得靠着这个男人点头呢。
是啊,倘若换成别人,也许他一点儿也不觉着有甚么――何况,其别人约莫也不会像这丫头如许,勇于直言不讳地同他这个天子叫板――可恰好他碰上的就是这么个叶丫头,这让他想摆天子架子也摆不成。
唉,都是命啊。
“皇上!恕民女直言,他白九辞既已对他的小妾作出承诺,就不该再夺了我mm的明净!他当她是甚么人?!暖床的吗?!我mm何其无辜?!凭甚么她要被迫*于人,完了还被阿谁男人亲手送给仇敌糟蹋!?”
谁料来人一听他好声好气地喊她“叶丫头”,顿时就心中了然。
何如他不能当着女子的面直言不讳,只得赔笑着意欲安抚。
目送女子浑身肝火地分开,天子抬手摸摸自个儿脑门上的汗,转眼谛视于一语不发的白九辞。
掷地有声的一席话,说得一国之君竟觉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