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除了对天王的忠心,没有别的。唯勇罢了。
岩石下方,站着两名一样纹丝不动的男人。只是,这二人的目光,都凝集在岩石上那名男人的身上。他们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尊敬之色。
此人的身边,站着一名满面风霜的老者。
中年人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地说道:“嗯。去吧。三天。”
滇西。密林。
他双眼看向的方向,是西域的来路。
暴风卷起的黄沙打在他的身上,好似当年曾经射向他的兄弟们的箭一样,让人生生作痛。地上炽热的温度,如同当年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烧得他的心都在翻滚。
他最看重的,便是一个“义”字。
但他的部下,最善于的不是殛毙。他们最善于的,是取信于人。
是时候了。曾经让他和他的兄弟们为曾经的忠支出过代价的人,该支出代价了。
说罢,戴面具的人将目光看向远处,复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他的部下,都是懦夫。不勇的人,做不了勇天王的部下。
“嗯。为本王做事的人,不能虐待了他们。”满脸正气的男人说道。
老者躬身答道:“回禀天王,都已经安插下去了。”
一大片低矮的土堆之上。
中年人笑道:“猛天王的杀性倒是越来越重了。”
戴青铜面具的人问道:“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万里黄沙当中。
非论是谁中了莫千寻的无影针,都不成能完整无碍的。他也不能。
“站在这里,如何能不想起?”戴青铜面具的人复又叹道。
老者躬身答道:“回禀天王,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已经死在孔雀翎之下。”
老者赶紧躬身答道:“部属知错!”
暴风裹着黄沙,从两小我的身上残虐而过,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
燕云。
他是忠天王。
他曾经也是个忠义之人。他这平生,最恭敬的也是忠义之人。
他不消多问,也不消多说。
“本王晓得。动静传来了没有?”戴青铜面具的人说道。
……
冲锋的时候,他总在最前面。后撤的时候,他总在最前面。
“唉!多少豪杰事啊!”戴青铜面具的人叹道。
这里是中原天子的天威到不了的处所。这里也是西域王的人不敢等闲踏足的处所。
他既然说了三天,那么,三天以内,全天下的人,不管是中原的,还是北地的、西域的、南疆的、东洋的,也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士子布衣,都会信赖他但愿他们信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