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蔡立德又对芒砀三虎说道:“三位当家的,如果真想翻本儿的话,蔡某情愿借些赌本儿给三位当家的。”

燕子岭的二当家好整以暇地笑道:“三弟,你这话就不刻薄了。芒砀三虎好歹也是绿林上的豪杰。三虎如何说,也摊了个老虎的名号。他真要赌胳膊的话,算他那条胳膊十两银子,跟他赌了。”

三虎脑筋一热,正要答话,大虎伸手一搭三虎的肩膀,将他按在椅子上。

倒不是说,大虎怕还不起勾金赌坊的银子。勾金赌坊借出去的银子,利钱固然高得吓人,但芒砀三虎做的买卖,不怕利钱高。

现在就有两拨客人在对赌。有一方已经输红眼了。他们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可押了。他们另有内裤。但他们不能押内裤。他们都是有血性的男人。他们还要脸。他们现在筹办押的,是手脚。

他们当然不敢直接去抢傅红雪。或者说,他们不敢第一个冲上去抢傅红雪。他们也没见过傅红雪,但他们听过他的短长。树的影,人的名。他们可没傲慢到感觉本身比曾经的关东万马堂还要短长。

此番芒砀三虎敢到落沙镇来,是因为他们晓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些公门中人也好,所谓的武林正道中人也罢,没有谁顾得上他们。

凤鸣庄之以是会在这里开这么一处赌坊,是因为此处南来北往的豪客太多了。这些豪客,都是有钱的主。他们的钱,来得快。以是,他们花起钱来,也快。他们喜好大把费钱的感受。

赌,绝对是最受绝大多数豪客喜好的事情之一。在很多时候,它乃至比青楼的女子还要受豪客们的喜好。大师见过在赌桌旁一坐几天不挪屁股的人,但有谁听过在青楼女子的床上一呆就是几天不挪窝的人?

这两天的风,刮得有些邪乎。大得邪乎。连见惯了大风的落沙镇人,都感觉这两天的风大得邪乎。

燕子岭的三当家将两锭银子在手中轻飘飘地抛着,嗤笑道:“你家三爷有甚么不敢的?只是,你家三爷有的是银子,凭甚么要跟你赌胳膊?再说了,就你那根猫爪子,能值几个钱?”

落沙镇的人也听到了传言。他们明白,镇上这段时候能够会不安宁。不安宁的时候,最好还是躲在本身家里。看热烈当然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但冒着挨刀子的风险去看热烈,那是二球子才会做的事。

勾金赌坊里,不但是能够押金银。统统值钱的玩意儿,勾金赌坊都能够让你押。押甚么,赔甚么。赔不出来不异的东西,勾金赌坊就赔给你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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