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怜儿到了,除了莫君与李波纹这俩位正主,另有江云秀和莫言未到,二弟结婚第二日,做年老迈嫂的,还得拿了礼钱才是。
长婆子瞧着这般,嘴角带着笑意,她进屋清算见着了被褥上边的落红,还望着大少爷与大少夫人今后好度日,这般一来,泉下有知的夫人也该瞑目了。
瞧着这些,江云秀倒是想起了当初她与莫言结婚之时,甭说那里有红包,就连个好神采也没瞧着,这明摆着公允了莫君。
一想到这,江云秀就忍不住牙咬切齿。
常日里是个外道人,这改了口自是亲厚,可老夫人还是得叫了老夫人,毕竟是个妾室,哪能像了正室那般改口。
见着怜儿来了,莫氏内心不免有些对不住她,道。“怜儿来了,坐罢。”
江云秀微微昂首,瞧着铜镜里边的人儿,更加笑的欢畅。
“是,波纹服膺奶奶的教诲。”
本日是莫君结婚第一日,这敬茶自是得早。
江云秀微微一笑,道。“哪有担待一说,弟妇不但摸样长得好,说道话儿也是这般细声细语,二弟能得此妻也是他的福分。”说完,便接过李波纹递过来的茶水,笑着抿了一口,眼角往怜儿那边撇了一眼,只见怜儿双眼未曾离了莫君。
“是。”江云秀说完,便落座到了莫天动手方,双眼稍稍一撇,便瞧见怜儿面色惨白,对她扯出一抹笑意。
江云秀点了点头,她晓得着,昨儿长婆子便交代着。
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才接过茶喝了一口,打发了个红包给李波纹。
莫君与李波纹昨夜新婚之夜,折腾的欢乐,这声儿听得外边守夜的丫环们都羞红了脸。
莫天倒是未吭声,作为莫府的一家之主,长年在外顾着买卖,这府里的大小事儿都依了老夫人与莫氏打理,当初莫言娶江云秀,他虽是不满,但也何如不了自个娘。
依了红儿的话,换了身粉色衣裳,梳好发鬓,簪上了莫君送于她的簪子,昨夜哭了大半宿,也未安息好,这神采瞧着也不好。
这老夫人再怎的宠着莫君,也不能坏了府里放端方,手中的拐杖棍往地上一敲,不悦道。“李婆子,你去瞧瞧,君儿但是起了?”
“君儿给奶奶,爹、娘存候。”
等怜儿带着红儿上了前院时,莫君与李波纹还未到。
收了物什便去了大院,莫言似是心机不错,不紧不慢的走在江云秀左边,两人并肩而行。
从昨儿起,怜儿便是未进食,今儿早敬茶回了院子便歇着,红儿端了早食进屋,瞧着她这般也未敢说道话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