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心知他如此只是为了保命,当别人将本身的性命捏在手中,为求保命,丢点颜面又算甚么?谢曜想到本身不也是这般的么?
谢曜越想越气,胸口仿佛梗着一团棉花,他倏然回身对天书道:“你留在此处庇护她们,我去去就来!”
天书咬牙切齿的扶着腰站起,没好气的瞪了谢曜一眼,见他又呆又痴,心下却忍不住好笑。
这时那七名女子围拢过来,向谢曜和天书大喊感激,此中一女子道:“我们就算归去,那裘周遭也定然会找到我们肇事,只怕……”
“上盘!”
谢曜怒极反笑:“好啊,本来真有死不改过一说!”话音刚落,他五指成抓,朝裘周遭脉门扣去。裘周遭若没有两下子也枉做裘千尺的义弟,见谢曜抓来不闪不避,嘴里爆喝一声,抬掌便筹办和谢曜硬碰硬,谢曜见他双掌发红,狐疑有毒,旋身一避,抬手一拍桌面,将那茶壶茶杯十足拍的跳将起来。
这一下再无人敢禁止偷袭,谢曜双臂一振,跃入湖心划子,立在舟头,划桨泊岸。
天书“我”了半天,方才冷哼道:“我甚么时候说过我是男人了!就算我用心用男人嗓音,那也是我欢畅,你管得着么?”
说罢,谢曜足下一点,径直踩到桌上,将木桨重重一拄,环顾世人,凛冽喝道:“另有谁!”
“裘周遭在哪?让他出来见我!”
那渔人朝谢曜哈哈大笑:“老子下盘你打不着!”谢曜昂首一笑,手臂一伸,木桨“啪”的一下结健结实打在渔人脑门儿。
天书愣了一愣,俄然卷成圆筒啪啪啪往谢曜脑门儿一阵抽,痛骂道:“谢疯子!你才有癖好!我……我……”
“你去哪?”天书上前几步,诘问道。
裘周遭道:“这是天然!”
谢曜伸手拿起衣服,却见衣服底下还放着两囊袋。看了眼裘周遭一脸奉承神采,心下一转,便猜到是何物。谢曜当下也不推委,穿上衣服,将两包沉甸甸的银子往怀里一揣,摆摆手道:“棉麻布衣穿惯了,丝绸锦缎你还是本身留着罢。”
谢曜伸手一抄茶杯,暗运内力,斜眼一凛,将那茶杯如同暗器收回,裘周遭忙挥掌拍碎,但他殊不知谢曜在这杯子上运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气内功,当下碎片纷飞,仿若无数小剑,“嗤嗤嗤”连声作响,将裘周遭手掌脸颊划的尽是血印。
裘周遭得了令,忙让部下喽啰去办,不到半晌,那喽啰便颤巍巍的捧了一件蓝布衫子过来。裘周遭道:“小兄弟,这衣服不是甚么好衣服,等明儿一早我再亲身去大理城给你缝身绸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