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鸾铃声急,仿佛有一匹花驴踏着小步过来。此乃湖边,夹岸稀少杨柳,只要一处凉亭能够暂避,但凉亭四周通风,略微视野一转便能瞥见。

亭下似笑非笑的传来这句,丁跃和陆无双皆是浑身一震,但见一袭杏黄道袍的李莫愁,俏生生的立在湖边。

斗了数十招,李莫愁蓦地拂尘改击为卷,诡计夺走丁跃兵刃,她这拂尘古怪之极,丁跃临敌经历不丰,险险避过几招,逐步吃力。谢曜曾教诲弟子不准用暗器,丁跃这些年除非告急环境,从不利用,他脚下生风,往右一侧,手腕倒转,扇柄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正对住李莫愁胸口,只听“嗖”的一声,便射出一枚彻骨钉。

丁跃瞧她态度回暖,不由窃喜,偷笑两声,正色道:“那你叫甚么?你奉告我,我就不叫你跛妹。”

她目力极佳,一眼便瞧见凉亭中青年男人赤-裸上身,搂着一个女子光天化日不知在干甚么耻辱之事。

李莫愁悠悠抬手,顺了顺拂尘上的柔丝,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丁小兄弟,你该不会觉得我真这般轻易放过你罢?”

陆无双听他这称呼,不由刺耳,红着眼睛道:“不准这般叫我!我……我这辈子都不要听到‘跛’字!”

“家师曾道:活着间休要多情,一人足矣。”丁跃挑眉,将陆无双搂紧了两分,“李道长,我娘子就在身侧,眼中怎还看得见其他女子?”

她抬眸在丁跃脸上展转一圈,少顷,方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说罢一勒花驴,回身欣然拜别。

她正要摆脱丁跃度量,丁跃却反手将她抱得更紧,说:“别,万一那女魔头又返来怎办?”

丁跃自知再抱下去本身便同那街边的下贱胚差未几,只得不甘心的放开她,道:“还没有。”

“……你!”

李莫愁一见她要去搬救兵,右手拂尘一挥,左袖里倏然疾射一枚冰魄银针。丁跃一惊,抬手摁下扇柄构造,只听“铮”得一声脆响,彻骨钉堪堪将冰魄银针打偏,落在陆无双身侧的草丛里。

丁跃愣了愣,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眼泪:“那叫‘瘸妹’?”

但见一名身高八尺的魁伟青年手持双斧,络腮浅须,虎目含威,朝她凛但是视。

丁跃朝天涯拱了拱手,答道:“李道长,你怕是不知罢?家师早已结婚,只是天妒红颜,师母十多年前便已亡故。家师对师母至死不渝,一片真情,而后都不会另娶别的女子,以是我们这些做徒儿的,不得不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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