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波方才并未分开,而是躲在拐角处侧耳偷听,这会儿听到两人言谈,心中百转千回。正巧身边传菜小二端了一盅银耳汤路过,洪凌波一把拦住他,抢过托盘:“这汤我要了!”
程英不由心头一跳,忙诘问道:“她在哪儿?”
谢曜点头:“人无出身卑贱,你切莫妄自陋劣。”
“但是……”谢曜看了看手中的信,“但是为师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没法与你同业。你丁师兄来信,说是找到了为我作证的首要证人,我得赶去襄阳,先同丐帮黄帮主亲身筹议一番。”本来信上言道,申屠行冲所救宝清茶坊的掌上明珠,她父亲恰是当年洞庭湖畔拉弓射箭挑起事端的黄衣公子,申屠行冲和那黄衫公子偶然闲谈聊起此事,一听有线索,便立即报信。
上个月茶寮张一氓和李莫愁大打脱手,这女子他当然认得,张一氓心下起疑,正欲开口扣问,就听洪凌波仓猝道:“程师姊!我忍辱负重潜伏李莫愁身边时,终究探听到了你表妹陆无双的下落,你要不要听?”
那小二见洪凌波腰间悬剑,心下怯然,只得苦着脸重新回厨房另端一份。
谢曜刚把信看完,就听到程英这句,他昂首问道:“非得这般急?”程英叹了感喟,颦眉说:“师父,表妹从小便与我豪情甚笃,如何我也不能丢下她一人不管。”
洪凌波鼻尖发酸,不自发红了眼眶,她盈盈拜倒在谢曜身前,改口道:“师父请受洪凌波一拜。”
“哦?所为何事?”谢曜心下一凝,忙引他入桌就坐,程英又让小二添一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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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凌波和她相处几日,必定已晓得脾气,她正要反唇相讥,就听谢曜插话道:“若这些分歧你口味,你要吃甚么直说便是。”洪凌波听他语气温和,便也不活力了,而是笑了笑道:“我本身去厨房做。”
俄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但见一名手持折扇的文士拾阶而上,那文士眼神一瞟,无定见得他们这桌,顿时双眼一亮,快步走上前来,朝谢曜深深地作了一揖:“谢大侠!”
程英了然,点点头道:“那我这便解缆前去嘉兴!”
程英微一点头,豁然道:“师父你到处为人着想,倒是我远不及。只是这洪凌波……我……我看不惯她的行动。”
谢曜倒没想她本来去专门给本身熬汤,听她提及本身出身,想到本身几个门徒,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心下不由感慨:“你何必如此,只是我侠门中人,到底是做那扶危济困行侠仗义的事,怕你吃不来这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