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微微一笑,抬眸道是。

“一向都在。”程英说罢,从怀里取出一半锦帕,即便多年畴昔,这绸缎还是光滑柔嫩,红花绿叶的刺绣鲜艳欲滴。

程英思考半晌,答道:“她只比我小半岁,喜好穿红色的衣服,但不知这么多年畴昔,是否还是畴前爱好。”

谢曜知她说得是黄药师,伸手道:“那锦帕你带在身边么?我看看。”

程英倒没想过本身还能有三个师兄,睁大眼睛,点了下头。

谢曜哈哈一笑,俄然想起一事,对程英招了招手:“英儿,来,你看趁不趁手。”他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管玉箫递去。

黄药师笑睨他一眼,反问:“莫非你做了她师父,便不帮手了?”谢曜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不由笑道:“是,我定要帮手的。”也亏黄药师懂他脾气,他收程英为徒,自会经心对待,如此一来,黄药师本身便轻松多了。

程英听他提及陆展元,不由诘问:“师父,莫非李莫愁第一次上门寻仇,你也在场?”谢曜点了下头,正欲开口,俄然听得船埠上一阵大声吵嚷,不由朝那头望去。

凌晨朝阳正红,林中格外清幽,只要脚步踩在泥土上的轻微声响。程英走出不远,眼神一扫,忽见谢曜负手立在桃树之下,眉间一抹愁云。阳光被层层叠叠的花瓣过滤,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圆摇摆的光晕。

程英见得玉箫愣了半晌,神采喜不自胜,半晌方双手接过,拿着这玉箫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多谢师父!”

他此时因去襄阳,怕被人认出,又易容了刀疤。而程英心机小巧,竟只是笑笑不问。

程英没想到他竟能听透箫意,忍不住诘问:“那我是甚么意境?”

谢曜含笑道:“嗯,药兄临走前也给我说了一些你的事。他让你拜我为师,不是他不想当你师父,而是因为药兄风俗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日子,经常带你在身侧不便利;而你技艺未精,一个女人家行走江湖也不平安,如此可懂了?”

此话一出,谢曜和程英双双怔住。

程英顿时反应过来,本来谢曜此番话只是为了撤销她的顾及,程英赶紧点头:“师父,我并无此意!”

三人又在凉亭中闲谈半晌,是夜各自回房歇息。

程英本在踟躇,但黄药师已发话,谢曜也并无嫌弃她的意义,心下舒了口气,盈盈移步拜倒在谢曜脚下:“弟子程英,拜见师父。”

谢曜心中尚还挂念郭靖留书一事,而程英也念着她的表妹,是以两人清算东西,筹办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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