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瞧见他二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胡说甚么了。”
“这大个子也来助阵了么?师兄弟,快来人!”鹿清笃大喊一声,又招来几个小辈弟子。
“师父,你不必惭愧,我和阿跃反倒应当感激这段经历。你曾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用在我和阿跃身上,倒也没差!”
谢曜伸手将他扶起,不由发笑:“早知你这三拜如此寄意,我便早些将你收做门徒。”
杨过愣了愣,立时反应过来谢曜话中意义,喜极而泣,拜倒在地:“师父、师兄,你们十足受杨过三拜,一拜吉利快意,二拜财气畅旺、三拜长命百岁!”
一群人在大殿外打的砰砰铛铛,申屠行冲还不忘向丁跃喝道:“别伤人!”正因为如此,他二人才堪堪被这些羽士缠住,如果以命相搏,早就干休。
这一入迷,丁跃佛门大露,姬清虚和鹿清笃的长剑纷繁刺来,申屠行冲本不屑参与,感觉是小孩子打斗的把戏,但见这二人竟然真想伤他兄弟,手足情深,爆喝一句,冲上前取下背后板斧,跃进战圈,“当啷”声连响,将众羽士长剑逼开。
申屠行冲这时候才呆呆道:“啊,本来三师弟刚才还不是三师弟?”丁跃哈哈一笑,攀住杨过肩膀:“这下三师弟就是三师弟啦!”
世人看得目炫狼籍,企图想偷学几招的人却看也不看不清。待落叶簌簌,谢曜罢手而定,人群中立时爆出一声喝彩:“师父天下第一!”杨过跟着丁跃屁股前面,也双手高举道:“谢叔叔天下第一!”
“过儿,你来。”谢曜朝杨过招了招手。
“师父!”这少年恰是走散的申屠行冲,他在岳阳接到丁跃的信,立即撇动手中事件日月兼程的赶来全真教,见到谢曜那一顷刻,几乎哭出声来。
鹿清笃心下大气,见他们态度更是怒不成遏,哐啷一声拔出佩剑:“好啊你们,仗着本身师父是全真教的老辈,便没法无天了么?谢师叔不管束,我帮他管!”话音甫落,他长剑脱手,便刺最强大的杨过。
鹿清笃路过殿外,见他两人这般镇静,听到启事,不由怒道:“小兔崽子将全真教当何为么处所了,当想留你们得很么?”
谢曜微一凝神,挥袍回身,但见一名十七八岁的高大少年站在回廊下,此时已近暮秋,他却还赤着胳膊,凡是可见到肌肉处,尽皆盘根虬结,魁伟健壮,仿佛周身都是精力。
对方攥紧双拳,虎目含泪,端倪间同当年那小孩模糊类似。谢曜愣了半晌,心头一跳,不肯定道:“……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