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斗正酣,蒋诚志一柄大刀隔开崂山老怪的拐杖,却来不及对付左边锦衣公子的折扇,目睹折扇往他腰际软肋狠狠一戳,蒋诚志面前一黑,便要大喊,蓦地间两根苗条的手指捏住扇面,那锦衣公子浑身劲力仿佛石沉大海,顿时使不出半分。
“谢叔叔,这个哥哥便是你走失的门徒?”
谢曜好久没听到这称呼,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胸腔,他反手紧紧抱住丁跃,喜不自胜:“妙极,妙极!为师总算找到你们了……啊,你大师哥在哪?”
谢曜手心微微发汗,盯着面具透过的两只眼睛,哽咽了一下,才不成置信的唤道:“……阿跃?”
崂山老怪的拐杖本是极粗笨的兵刃,自来用以扫打砸撞,他却运起“刺”字诀,竟使铁杖如剑,出招轻灵超脱,和柯镇恶的杖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柯镇恶朴直不阿恩仇清楚,倒是崂山老怪这等正道千万比不得的!
只听那人嗤声道:“老*,你当小爷是在房顶么?”话音甫落,两粒花生反而从那刚破的大洞里疾射而下,崂山老怪当场一滚,便要躲开,俄然气味一滞,竟是鼻孔被塞了两粒花生。
“……但是谢叔叔没有收我为徒。”
那人身形一僵,俄然抬手揭上面具,暴露一张尚且稚嫩的脸庞,不过十五六。他顿时眼泪便流了下来,铺入谢曜怀中,声音颤抖的大喊:“师父……师父!”
对方仿佛愣了半晌,半晌没有答话。房顶俄然又疾射而出三颗花生,分打谢曜周身云门、气海、腰俞,谢曜摆布屈指,悄悄三下便将三颗花生弹开。但这一下,倒是神情大动,怔然当场。
他二人见此场景,双双捧腹大笑。丁跃眉开眼笑,一把搂过杨过的肩膀攀住:“小师弟,你此后就跟着丁师兄,好吃好喝毫不虐待!”
那崂山老怪临走还不忘泼他们一盆冷水:“武功高过我们不算甚,得打赢了那龙女人,如花美人、金银财宝、武功秘笈才到得了手!”
“总不能厚此薄彼,躲在角落的那小我,你也出来吃小爷几颗花生罢!”
崂山老怪眸子子一转,俄然抬起拐杖朝房顶重重一捣,瓦片噼里啪啦掉落,房顶开了个大洞,却没见人影。
锦衣公子借力一踩桌椅,兔起鹘落,折扇一挥,腾空便朝谢曜颈脖割去。谢曜想着速战持久,便也分歧他们耗着了,左手背在身后,微一侧首,右手两指又稳稳搭在对方扇面,这扇面镀金,健壮非常,谢曜却看也不看,两指一撮,只听“刺啦”一声轻响,这柄折扇便被轻而易举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