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话声如破钹，饶是这么多年畴昔，谢曜还是能清楚的认出。贰心头怦然一跳，紧紧盯着须发后的面庞，竟然是销声匿迹好久的欧阳锋！
“大言不惭。”谢曜话音甫落，人已走到一块大石以后，但见石上刻着一首诗，上云：“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耸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袖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英姿，乘时或盘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谢曜冷哼一声，道：“恰好，你师父在那边？我倒要看看她是怎生教出你这等门徒！”说罢，环目四顾，此处尚在终南山境内，独一全真教一座道观，难不成这小道姑竟是清字辈的弟子？
“恶人？谁是恶人？恶人是谁？”
欧阳锋歪着头，呆呆的与他对视，不知在想甚么。
本来这小道姑恰是李莫愁的弟子洪凌波，她闻言大惊失容，张着嘴不知如何作答。
小道姑柳眉一竖，大声道：“我方才已经给你说了，你总该闻了罢！”
“不！你定是认出我师父的声音，想要逃窜！”
“呸！全真教算甚么劳什子，我门派可比它好上千万倍！”
谢曜若连她这点伎俩也识不破，枉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当下侧身避开。那小道姑手中一柄长剑忽而变攻，攻倏变守，剑法甚是凌厉，谢曜凝神一瞧，不由感觉招式眼熟，轻咦出声：“你这剑法是受何人所传？”
谢曜想起死去的江南六怪，眼神一暗，乌黑的眸子看向欧阳锋，深不见底：“你还记得我罢？”
小道姑听他这般扣问，还当本身占了上风，对劲洋洋道：“如何？怕了罢！”谢曜不由好笑，屈指一弹，斗然间听得“铮”的一声，劲力打在剑身上，小道姑虎口一麻，手中长剑飞向半空。
谢曜心下莫名其妙，负手打量她半晌，皱眉道：“你在说甚么？”
欧阳锋先前被他拍了一掌，呕血不止，坐在地上搓本身的头发。他早在重阳宫那次便已有疯魔之兆，现在近十年畴昔，早已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李莫愁见地过谢曜工夫，她自知犯了很多杀孽，心中有鬼，不由向后微退了两步，暗里考虑着从那边跑掉。
中年妇人一怔：“你……你们熟谙？”
“古墓派？闻所未闻。”
“你是谁？我连我本身都不记得了，如何记得你？”
来人没推测对方竟然能白手接她一招，愣了一愣，握剑后撤，可那长剑嵌在对方指骨间，如何也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