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行冲摇点头,但紧紧和他握手,说:“师弟,今后只要我们相依为命了。”
他回想那日偶然中使出的功法,乃由天赋功为帮助,颇得天赋之境。因而谢曜重新开端,将全真教根本心法一一运转十二周天,过得很久,当初在涅槃炉中生出那股浑沌之气开端随全至心法游走,谢曜垂垂感受所过之处,筋脉好似被震断再重新续接普通,运转周天越多,这份疼痛之感便愈发狠恶。他额头模糊见汗,早已忘了身处何地,此时丹田处气血翻滚,耳闻雷鸣,四肢百骸剧痛齐痒,之前那股驳杂内力又模糊有破土而出之势。谢曜明智尚存,贰心知魔由心生,不闻不见,方是真谛。练功之人到了必然境地,常会生出幻觉,而不管此时的疼痛、耳鸣,一概当其虚幻,毫不睬睬,方不致走火入魔。
顶上云雾环绕,朦昏黄胧,雪地反着银光,冷风吹乱狐裘领上的绒毛,他不由微微一眯双眼。
两人相互会商半晌,丁跃蓦地站起家道:“我们去找师父罢!”
他话音甫落,丁跃蓦地一脚踩空,身子倏然下坠,冰雪扑簌簌下落,丁跃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拿出铁扇,重重嵌进崖壁,滑坐在一块凸起的冰面上,稳住身形。
两人皆是吓得神采煞白,申屠行冲气喘吁吁的问:“你没事罢?”
丁跃踉跄着上前,伸手一探谢曜鼻息,又扑在他怀中仔谛听心跳,但这些都是无济于事,谢曜便如一座冰雕,没有朝气。
申屠行冲犹疑道:“但是……”
如有人见得他徒手在岩上刻字,便是擅用指法的一灯大师都会为之骇怪,须晓得练功手足头,只要指力最难堪练,而刻字需长时候灌注内力而非一瞬。
但是不管是道佛儒三者,都不离日月乾坤,相辅方能相成。谢曜体内之炁已在丹田处堆集千丝万缕,但他却还不能能心随便动,收发自如,此时已到了运功最关头的时候,谢曜周身到处是气,本来静坐练功,需求颠末“风、喘、气、息”四个大关,练功之初,幻觉特多,静坐中会突有“万窍洒洒生清风”的感受,是为“风”关;在这一阶段,最易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