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行冲忍住眼泪,点头:“懂了!”
“你……你胡说!我春秋比你大,当时候早就出世了!”
那猴儿在树枝间高低腾跃,活络非常,谢曜却始终与它保持一丈间隔。过得半晌,绕开一排松柏,便见史荣等人堆积在一处,而那猴儿吱吱一叫,跳回史荣臂上。
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偷眼细细打量,想起那日谢曜给他扇子的神情和语气,越看这和尚越面善,他捂住半只眼睛,不看那疤痕处所,又拔了几根草摹拟头发,眯眼一瞧,果然是当日给他扇子的叔叔。
“干休,你们这是何为么?”谢曜看着来气,一左一右拎开二人,那衣衫褴褛的小孩看模样比申屠行冲还要小两岁,他朝申屠行突破口痛骂:“小瘪三!你个王八乌龟,赔我红薯,不赔我红薯你就是大贼鸟,大混蛋,臭狗粪!”
合法他又在入迷之时,远处传来申屠行冲的大喊:“叔叔!拯救!”
目睹蒙古军撤离,谢曜当即反身往林中奔去,行了几步,有一猴儿从树枝上倒挂下来,围着谢曜脚边转了两圈,往林子深处钻去。
“我就要骂!秃贼!秃驴!大j□j!登徒子……”小孩儿话没说完,脸上就“啪”的挨了一耳光,申屠行冲和谢曜同业几日,他春秋又小,心中早将他当作亲叔叔,那容得面前这孩童漫骂。
“哭甚么哭!你老子还没死呐!”申屠青胸口、背部皆插着一支断箭,虽是面如金纸,说话倒还中气实足。申屠行冲瞧见谢曜,不知为何,立即便道:“叔叔,快救我爸爸!”
两人一起行来,如果碰到大队蒙古兵马,便掩在一旁,倘若碰到小队蒙古兵,不等谢曜脱手,申屠行冲便挥斧前去为父报仇,但是他武功不济,常常都需谢曜在旁帮衬。
谢曜从他尽力忍泪的神采中仿佛看到一丝本身的影子,想到申屠行冲同他一样,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目光不由温和,道:“你中原另有一个师父,不如去找他罢。”
“停止。”谢曜将申屠行冲拉到身后,将那小孩儿扶起。那小孩儿正活力,死死坐在地上,谢曜臂上运劲,悄悄松松让他立正。
丁跃这一下再忍不住,抬袖狠狠擦了擦双眼,瞪着谢曜不成置信道:“是……是少室山的叔叔吗?”他说罢摇了点头,连声否定,“不成能,不成能……那位叔叔漂亮非常,哪像你这般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