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玄道:“实不相瞒,介弟已死。”

两人边走边叙,互通姓名。

“说了这般久,还叨教两位大师,我义弟在那边?”

郭靖好没眉目,正奇特间,只见一身披法衣的长须和尚朝他而来,一语不发,双掌十指一屈,“噗噗”两声,竟是从中收回剑气。郭靖在重阳宫时,得见谢曜使过这招,他有了防备,忙侧身一避郭靖身后险境,心下并不害怕,倒是隐有肝火,心想本身千里迢迢来此寻义弟,莫名其妙不给开门也就罢了,怎的无缘无端乱出杀手?

樵夫指了指巷子:“你方才从山高低来,莫非不知么?”

法玄神采一僵,指着本玄道:“忘玄大师?不不不,这是我师兄,本玄大师。”

两位大师皆是点头:“他半月前留书一封,牵走马厩坐骑,早已分开。”法玄哼了一声:“若忘玄在此,那群宵小之辈岂敢来寺中撒泼。”

那顿时男人听得他歌声,自语呢喃:“何当载酒,共醉重阳?何当载酒,共醉重阳……”他叹了口气,手上一勒,奔回那樵夫身侧,翻身上马,道:“白叟家,我来帮你担柴罢。”

天龙寺法号排辈,传义玄禅师,演派八字,圆觉昌玄,义本法忘。这两位大师都是“玄”字辈,谢曜法号“忘玄”,职位天然不低。固然削发多让人遗憾,但是想到谢曜未死,郭靖又极其高兴。

法玄道:“嗯,他削发多时。”

“啊?甚么蒙古,我是来找谢曜!”

本玄摇了点头,喟叹道:“甚么偷走……那是被你义弟出掌拍毁的。”法玄也欣然道:“可不是,几百年的涅槃炉,毁于朝夕。”

长须和尚恰是本玄大师,他被郭靖这手一惊,定下心神,大拇指按出,使动“少商剑法”。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度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十余剑使出,郭靖已然额头见汗,不住发展,他暗道江湖能人公然辈出,没想到这天龙寺中竟有这等妙手,当下收起打趣心机,左掌一招“见龙在田”,右手一招“亢龙有悔”,使出摆布互搏之术,同时分攻本玄大师。

苍山上传来“夺、夺、夺”声,时而快,时而慢,只见一大哥樵夫头戴斗笠,手持铁斧,正在砍柴。过的半晌,樵夫取下斗笠,看了看满满一担柴,自发颇丰,此时落日恰好,樵夫表情高兴,将担子扛在肩上,满载归家,且行且歌:“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天涯树若荠,江干洲如月……”

“……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樵夫唱罢,便将担子搁下,靠在一棵榆树边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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