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谢曜翻了两下便卡住了,抓抓头发认输。

“也不好听。”

天书微微一笑,拉着他一起进屋,重新研磨调色,固执谢曜的手,一笔一笔,细细的将他的身影画在女子劈面,天书顿了顿,又将本身的面貌添上,眉眼弯弯,尽是笑意。

谢曜神采煞白,看了看手中的毛虫,忙道:“不要讲这个了,不要讲了!”

“苗人是喜好她的蛊吗?”

谢曜忙摇手:“不是不是,此次绝对不是。”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叠好的纸,双手递给天书。天书将纸展开一看,但见是一幅画,透过窗户是蓝天白云,清澈的小溪旁坐着一名白衣女子,正翻动手中红色的花绳,勾画完整,栩栩如生。

天书瞧他神采,笑道:“你送给我甚么?如果又是野草泽花,那我可不依。”

待过了几天,她在溪边又和谢曜玩翻花绳,天书每次赢了,下次都会用心认输,免得让谢曜受打击。

“嗯,我要看你学兔子走路,兔子耳朵长长,快点快点。”天书坐在地上鼓掌,谢曜却偷眼瞧了瞧她,支支吾吾的道:“天书,你前天教我一个成语‘将功折罪’,那我可不成以把这个送给你,不学兔子跑?”

天书瞧他一本端庄的说出这类话,不由内心一暖,点头道:“好,我帮你。”

天书一愣,忙道:“我没走,你如何啦?是不是做梦了?”谢曜“啊”了一声,又反几次复摩挲她的脸庞,才松了口气,做出如释重负的模样:“是啊,我们说好一起捉云,但是你却被云抓走了,我在地上追啊追,如何也追不到。”

“能变大家间,攸然是玉京……”她转过甚,扣问谢曜,“就叫玉京洞好不好?”谢曜呆了呆,立即鼓掌喝采:“好啊好啊!我最喜好喝天书熬的鱼汤了,就叫鱼精洞!”

“这个我不会。”天书将指尖打结的花绳取下,套在谢曜手上。

天书蹙眉假装思考,她俄然伸手摸摸谢曜的脸庞,道:“世有苗人养蛊,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活者,即谓之为蛊。经心饲数十年,再杀此蛊,取其心血,能使苗人获益很多,好处不尽……”

谢曜道:“做事要有始有终,我必然要把云带归去。”

谢曜傻兮兮的一笑,昂首道:“天书天书,那你给我讲个故事罢!”他看到草丛里有只毛虫,也不嫌可骇,捉来便放在手心,“就讲这个虫的故事!”

“两小我在一起,这才算完整。”天书搁笔,昂首看向谢曜,笑着说,“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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