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没有说完,面前风声一响,站在原地的谢曜已然奔进富强的树林,弃她而去。
谢曜心中苦痛,他一向心心念念的人,一向信赖的人,一向视为珍宝的人!方才重阳宫一战早已经耗尽精力,他乱花武功,经脉早已经负伤累累,内力也如一团乱麻。这类环境不能用武,谢曜却忍不住催发内力,将那页纸张化为靡粉。
欧阳锋远远看到黄蓉和郭靖,二人低语了些甚么,便回身往右边的山道上走。他吃了这二人很多暗亏,料定二人定是又在想诡计狡计来谗谄他。欧阳锋堪堪避过谢曜掌风,愤恨周伯通在此中胡搅蛮缠,刚好周伯通、裘千仞正与谢曜相斗,眼神一转,身子一蹲双手齐推,运“蛤蟆功”直击畴昔,势道凌厉至极。谢曜吃过蛤蟆功的苦头,于他一举一动都已了然于胸,一听得这股劲风,已知他忽向这边施袭,当即跨步上前,一记一阳指急点而出。
谢曜强压一口气,也不知这牛奔到了甚么处所。黄蓉和郭靖跳下牛背,将谢曜扶下。
“你放心,我定当让他们极力去查。”黄蓉说罢,跺了顿脚,又将鲁有脚数落一通。
略微有定性的人倒是在原地没走,但这一下局势大乱,再要群攻却也无从提及。
天书没想到谢曜在说完那句话以后,竟然丢弃了她。他明显说要余下几十年都陪着她,如何转眼就食言而肥呢?天书沉浸在自怨自艾的哀痛中,却蓦地闻声郭靖大喊,她心下一惊,大声问:“甚么?他受伤了?”
黄蓉咋舌道:“还争甚么华山论剑?”
“义兄……此次多谢了你。”谢曜俄然悲从中来,长叹一声,“但我现下申明狼籍,你这般相救,怕是难与天下人交代。”
谢曜看了眼那白纸,俄然心下一震,仿佛被人一拳砸中太阳穴,双目炫晕。
谢曜抬起手,将那豪杰帖举在她面前,缓缓开口:“……这是甚么?”
“曜弟?”郭靖大惊,伸手一把他脉,不成置信道:“这……这,蓉儿,这脉象怎会如此混乱?”
洪七公眼尖,遥遥指着当首一头没有燃烧的水牛,道:“黄老邪,快看你家丫头和半子。”黄药师撇头一看,惊道:“他们这是何为?”话音甫落,那水牛群已然奔到圆坪上,再一细看,那恶贼谢曜已被他这一双后代给救了去。
“很重的内伤,得尽快找到他啊,不然恐有性命之虞……”天书不等郭靖说完,回身已经飞奔寻往谢曜消逝的方向,轻功之高,天下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