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给我说了这件祸事,我也会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他忍不住笑了笑,当作苦中作乐,“帮我看着外间环境,我开端面壁了。”语毕,谢曜盘膝而坐,面朝三清祖师,合上双眼。
当下世人散开,谢曜挺直脊背,往三清殿大步走去。
黄蓉思忖半晌,道:“届时我们随机应变,若谢曜当真被冤枉,再脱手互助不迟。”郭靖立即道:“曜弟必定是被冤枉的!”黄蓉瞪他一眼,顿脚说:“你忘了杨康么?他也是和你结拜过。可他卖国求荣,谗谄你我,大话连篇,哪是好人?”
谢曜不消转头,便知是天书,他低声道:“求个心安罢了。”天书不知何时变成人形,她走到谢曜身边,抓着他胳膊道:“走啊!现在没人,我们恰好逃脱!”
“我来!”丘处机大喇喇上前两步,一捋衣袖,抬指啪啪点在王处一云门,中府两穴,王处一立时松了口气,转过身道:“还是你功力深厚啊!”
郭靖望着她的背影,舒了口气,握着黄蓉的双手,道:“蓉儿,我就说曜弟没有犯这些恶事,决是有人嫁祸,我们万不能让这些人摧辱了他。”
世人行至重阳宫前,各帮各派举着大旗,疏疏密密不知多少。全真教弟子忙着号召诸位奉茶,一时候好不热烈。
“他……他没有杀人对不对?”
空中俄然传来几声雕鸣,天书抬头一看,但见一对白雕振翅回旋,山道上一行人点地而行,武功高出别的江湖人士不知多少。天书心下微惊,定睛看去,抢先一男一女乃郭靖和黄蓉。
便在此时,一魁伟壮汉领着一帮人来,朝裘千仞拱手道:“裘帮主,我是周遭啊!”
谢曜踏步入殿,端端方正在三清祖师面前跪下,待肯定四周无人能听他动静,方才长叹一声,垂下头来。
后山上又走来一群人,恰是彭连虎、灵智上人、沙通天、侯通海。他们几日前被丘处机带回重阳宫,命他们在山下思过,这会儿听到动静,一听是结过怨的谢曜,本下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心态,仓促赶过来看戏。
谢曜言道:“清者自清,弟子这便前去思过。”他又拿出黑玉断续膏,“此药敷在伤处,可令断骨再生。弟子当初双腿骨骼碎裂,便全依仗此物。”
“本来是向大寨主!”当下四周群豪纷繁向其拱手,忙着酬酢。
“青城寨、清风寨、湖盐帮、短刀门、天星派、南帮……”
马钰点了点头,对他道:“若当真被冤枉,全真教不会任人欺辱你。但你若其心不正,那自也毫不姑息养奸。”他这番话语气固然浅淡,但自有一股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