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
“卖假货的事,给个交代吧。”
那年青人已经走了出去,隔着人群看向陆英,眼底闪过几分亮光,神情也玩味起来:“你就是陆英?我传闻过你。”
可这一眼却看了个空。
陆夫人踌躇再三,还是哈腰扶起了陆承业。
陆英扶着月恒下了马车,屈膝见礼:“见过赵二公子。”
他捏起沙包大的拳头,满脸戾气,“明天我就要砸了你们的铺子,再好好地教教他如何做人。”
“你连和谁做的买卖都不记得吗?”
话音落下,他一拳砸在了陆承业脸上,跟着一声惨叫,一颗牙掉了出来。
“赵二公子,陆家每年往府上送那么银钱,你却来坏我陆家的名声,断我陆家的财路,你这么毁两家的友情,令尊晓得吗?”
赵二抬手就想去摸她的脸颊,斜刺里却有只手伸出来,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
月恒气的顿脚:“小公子本身闯的祸,他如何有脸走?见高朋莫非比女人你还首要吗?”
陆英紧了紧抓着书画的手,寂静半晌,低低嘁了一声:“走就走了吧,留下来也只是添乱。”
可他到底也不敢持续闹,父兄严苛,万一真断了陆家这条财路,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只是让他就这么放过陆英,贰内心也非常憋屈。
赵二脸黑了些,他夙来不懂怜香惜玉,女人还是打,特别是不懂尊卑的下人。
“不说话,是应了?”
可他那话却让她无可辩驳,她不晓得母亲分开的时候,有没有真的产生过这类动机,毕竟对方始终感觉,她该结婚生子,安于后宅,为此还给她添了很多费事。
陆英低哂一声,站在车辕上悄悄看着铺子里的景象,夙来胆小的陆夫人正将陆承业护在身后,满脸惊惧地和人解释,她身前是铺子掌柜和几个伴计,身上都挂了彩,明显是刚才动过手了。
陆夫人惊叫一声,扑上来护住了摔在地上的陆承业:“赵公子,有甚么话好好说,别脱手。”
她很想上前,陆承业却抓着她的衣衿死死不放手:“娘,你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忽地一点亮光划过脑海,他眯起眼睛看着陆英:“不管这假货是谁卖出来的,老是你陆家出了岔子,你要如何弥补?”
主仆两人这才明白,为甚么陆夫人要选在这个时候出门,还特地来了一趟珍宝斋,本来是要带着陆承业去使衙署拜访。
她刚要开口,一只手却先一步钳住了她的下颚,赵二不错眼地盯着她看:“固然你年事大了,可细心瞧瞧,实在样貌尚可,做我的妾室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