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甚么?”
“我留了啊,”虞无疾侧头直直地看着她,“可你们不要,阿姐啊……”
陆夫人赶紧去劝止:“少师,何至于此啊?给两个孩子留点脸面……”
呼喊声响起,陆夫人浑身一抖,突然回神,一抬眼却没瞧见虞无疾,四周找了一圈,才发明他正蹲在院外的花圃前,里头种了几株薄荷,他经心选了一圈,摘了片叶子丢进了口中。
陆承业爬过来,一把抓住陆夫人的衣角:“娘,你救我,我已接受伤了,你看,我挨了一刀,脚上都是水泡……”
陆夫人下认识承诺一声,回身就往回走,身后虞无疾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虞无疾再次笑出来,笑意却不达眼底,只要沉淀淀的寒气铺展开来,冷得人呼吸都屏住了。
虞无疾一口打断他,音量不高,却不容违逆。
他拽住陆承业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小声安抚:“别怕,家法就是做做模样,待会你叫得惨一些就行了,闻声了吗?”
陆承业凄厉地哭嚎起来:“爹,我不要,明显都是陆英的错,她如果不究查铺子的事,我就不会雇人抢账册,就不会上山,甚么都不会产生,我不要受家法,我不……”
“去写封信吧。”
“阿姐啊,”虞无疾垂眸看着她,“你就不担忧陆英吗?”
以是,哪怕他也感觉这件事错都在陆英身上,此时也一个字也不敢提。
陆夫人被求得撑不住,见陆承业颈侧的伤口,心疼得红了眼眶,含着泪看向虞无疾:“少师,请开恩,他们还都是孩子……”
他不明以是,却被吓得不敢开口,只能乞助地看向陆夫人。
他叱骂出声,发觉到氛围不对,这才反应过来虞无疾还在。
这短短几句话的工夫,仿佛真的有寒气劈面而来,陆夫人被吓得僵在原地,却俄然想起来一桩旧事,她还没嫁给陆父的时候,居住的村庄里有个地痞,虞家姐姐生得好,就被那地痞盯上了,夜里偷了她的肚兜,想强娶了她。
陆梁也从速凑过来,抱着陆夫人的腿一声声地喊婶娘拯救。
家法不可,军法更不可啊。
耳边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陆夫人昂首,就见虞无疾生生撅断了手里的马鞭手柄。
发觉到他的目光,陆夫人踌躇了起来,她本来想问问陆英如何的,可被这目光催得没体例,又想着陆英经历了那么多,向来没真的出过事,以是踌躇半晌,还是先提起了陆承业:“少师,承业年纪小,不懂事……”
“要好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