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月鹤环首四周,目光锁定了在旁垂首的弟子,道:“天盛,我龙虎山弟子,此番折损了多少?”

诸人皆沉默不语,晓得乌月鹤主张已定,实难有变。

乌月鹤缓缓地环顾四周,淡淡道:“我意已决,休要再劝,鹰潭师弟,过来!”

乌月鹤点头,神情有些唏嘘,道:“代价不成谓不惨痛啊……此番跟我下山的,都是我龙虎山中二代精英,担当着我龙虎山今后兴复之重担,我痴顽行事,迁罪弟子,我固然是掌教,理应谨慎行事,延绵我龙虎山千年香火……此事,若非紫玲玎搏命护住我等,怕是我龙虎山的弟子都要折损在林不依的手中,自当年灭塔之战后,我龙虎山何曾折损过这么多羽翼,身为掌教,上不能遵守天师遗命,光大我教千年声望,下不能内清背叛,缉捕林不依与紫玲玎两个背叛,掌教之位,我已经无能再坐这掌教之位,自当引咎退隐后山,看管龙虎山列祖列宗牌位……”

“但是……”鹰潭待要说话,乌月鹤道:“我晓得,将赢勾血脉传入你身以后,是否相溶尚未可知,但是老夫已经行姑息木,龙虎山中二代弟子中,又鲜有道法高绝之人,能够压住此物,于情于理,你都是赢勾血脉传承的最好人选,今后造化,三分靠你,七分看天,如果你来日有成,只望你能够记得本身的出身,为龙虎山经心极力,如果……”乌月鹤长叹一声,道:“也是我龙虎山的命该如此。”

乌月鹤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一物,道:“这寂灭炉鼎中,有着我当日与林不依的买卖之物,想必你也晓得是甚么,我问你,你可曾想担当此物?”

凌晨,龙虎山上微凉的风悄悄吹着,将一山的薄雾都缓缓翻转,风正萧萧。一夜的落叶,堆满了龙虎山上的不晓得多少年事的青石板街,却不见任何一个龙虎山的弟子出来打扫落叶,悠长的钟声,自龙虎山张天师在此开宗立派之日便日日响起,晨钟暮鼓,未曾一日断绝。

门下弟子纷繁低头,不敢与掌教双目相对,龙虎山中落针可闻。

在人群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出列,因为身份特别的原因,并未跪倒,但是也是垂首而立,非常恭谨。

龙虎山大殿当中,凝重庄严,不但仅是龙虎山的诸位长老,就算是连龙虎山最后级的扫地弟子也进入了大殿当中,看得出此时龙虎山中正在商讨着大事。

“世道分歧了……”乌月鹤长叹道,“诸位弟子服从!本日我便将掌教之位传给鹰潭上人!尔等可有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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