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玎捋了捋被夜风吹散的发丝,茫然地摇了点头,道:“不晓得,我面貌已毁,即便是将他挫骨扬灰又如何?不过邬蠹此民气机暴虐,连同门都害,你我本日也算是为祝由剪除了一个祸害。”
“邬蠹,”紫玲玎叹了口气道,“你心机狡猾,城府深沉,也算是小我物,这时候又何必抵赖呢。”
紫玲玎当日在耆之地,也曾见过青仙子的脸孔,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是此时从邬蠹的嘴里获得了证明,仍然有些震惊,点头道:“那血玉小巧又是何物,跟我又有甚么干系?”
乐极生悲,四字恐怕最能代表邬蠹此时的表情了。
“唐方,我待你不薄,你莫非也要和这个妖女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吗?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祝由的人,而紫玲玎是龙虎山的弟子,我们才是师兄弟!”
“是。”邬蠹惨笑一声道,“我如何忘了你紫玲玎是睚眦必报,气度狭小的人,也罢,本日我身负重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说出了能够换一条命吗?”
“问你几个题目。”
紫玲玎刹时便至,手中一挥,长剑带着破风之声,洞穿了邬蠹的全部胸膛,死死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