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八月对他磕了个头:“祖父若对祖母另有一丝顾恤,八月厚颜,请祖父看在八月这张脸上,给八月留一条活路。”
邬国梁可惜地点头:“可惜你学得并不聪明。”
“八月问祖父是否要八月的命,祖父没有答复。祖父只是说八月学得不聪明。既然如此,八月便自作聪明一次。”
“她为邬府内宅安宁殚精竭虑,让你后宅安稳,无后顾之忧。而宫里那位,她为你做了甚么?”
邬八月并不怕,祖父再是心急想要告终她的性命,也不会挑这个时候,这个处所。
而现在又出了此等事。
走前行过邬八月跟前时邬居正道:“父亲母亲都在内里。别怕。”
“带着一个弱质女流和一个尚不懂事的孩童去漠北?”
邬国梁看向邬居正:“你自闭于宁心居两日,思考得出的对将来的筹算便是如许?”
邬陵桃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紧紧捏了捏贺氏的手,方才退出偏厅。
邬国梁冷哼一声。
何如邬居正选了一条不一样的路,成为了一名医者。
邬八月淡淡一笑。
“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但愿你学得聪明一些。”
邬国梁冷哼一声:“你们父女情深,倒是我这个做人父亲,做人祖父的太寡情了?”
“三丫头,别用那种眼神望着我。”
她举头挺胸,举高招下巴瞻仰着上首的邬国梁。
邬国梁冷哼:“如何,觉得我会对她下毒手?”
邬八月悄悄一笑:“一个是情深意重的嫡妻,一个是**重重的**。祖父两边倒腾,就不怕有一日东窗事发?”
邬国梁顿时冷厉地看向邬八月。
“你们也出去。八月留下。”
别的邬国梁都记不清了,他只想起当年段雪珂初嫁,洞房花烛夜他掀起段氏的红盖头时看到的那张明艳动听的脸。
“你若敢泄漏半个字,就绝无活路!”
“祖父,八月很猎奇,你与祖母少年伉俪,联袂共度几十载,在祖父你的内心,祖母到底占有甚么样的位置?”
邬八月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射向邬国梁。
信谁不信谁,邬国梁心中的天平天然会有倾斜。
现在到底是谁难堪谁?
很久,邬国梁轻叹一声。
西府邬家将来的家印,看来是交不到宗子手里了……
“就你现在这点儿本领,要想在陈王府里安身下来,还真是堪忧。”
邬国梁嗫嚅了下嘴唇。
邬八月谛视着邬国梁很久,俄然开口。
邬国梁一贯看重宗子,因他暖和,浑厚,心机细致且有大师之风,乃是几个弟弟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