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妃的位置，我会替她争夺。”顿了半晌，贺氏说道：“可她能不能占有陈王的心，能不能掌控得下陈王府里百十来位姬妾，能不能斗得过陈王膝下十几位小王爷，能不能在四周楚歌的环境下坐稳王妃之位――”
段氏因邬陵桃的事已经心力交瘁，邬居正下了令，不让下边儿的丫环婆子将邬八月返来时船上丫环落水身亡的事奉告她。
段氏叹了口气：“即便如此，你还要我替她周旋吗？”
俄然，贺氏后退一步，跪在了段氏面前。
段氏缓缓地叹笑了一声。
贺氏浅浅地叹了口气。
邬居正怔怔地目送邬国梁远走，俄然感觉父亲本日，有些分歧平常。
“祖母……”
“这就是我的孙女选的晦涩不明的路，也不晓得她到底是聪明还是胡涂……”邬国梁冷哼一声：“罢罢罢，她既选了这么一条路，那就依了她。今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休想在背叛邬家以后，还妄图靠邬家谋取一分一毫的好处！”
邬居正暗自叹了口气：“如果陈王不肯意娶陵桃，到最后迫于压力，也不得不娶她。更遑论，陈王或许对娶陵桃一事……乐意至极。”
邬国梁看向邬居正。
任何一个后代折损，对她，对夫君，必然都是天大的打击。
段氏冷静地看着俯拜在地的贺氏。
“回了。”贺氏低声应道：“陈王酒醉瘫软，是被奴婢架着归去的。”
贺氏低头不语。
这个时候，父亲莫非不是该陪在母切身边吗？
夫为天，她的天如果塌了，她居住那边？
贺氏笑道：“是，母亲。”
“八月返来了……”段氏撑着床下要坐起家，陈嬷嬷忙去扶她，邬八月也从速上前。
贺氏给邬八月使了个眼色：“快别在你祖母面前哭，如果惹了你祖母落泪，看我饶不了你。”
父亲此话……是在表白态度，即便此后陵桃有事，邬家也不得插手相帮吗？
邬陵桃算计得很清楚。
陵桃疏忽她祖父说过的话，明目张胆地在老太太寿宴上肇事，想来两老也已经寒了心。
本没有反应的段氏这才悄悄伸开了眼。
段氏忙护着：“孙女担忧我这个祖母，我欢畅还来不及，你这做母亲的可别做那好人。”
“……陈王回鹭玉搂了？”段氏轻声问道。
“没事了……只是这会儿还昏倒着。”
“母亲。”贺氏悄悄唤了她一声，道：“八月来了。”
“卿香，凭陵桃本日所为，此后她能走的路，只要那么一条了，你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