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头的家具,那是段南山早就托赵大武闲暇时打好的,上好的核桃木,都是自深山当中伐出,为了筹办这些木料,段南山跟几个猎户忙活了好些天呢。因为是给自家人打家具,赵大武格外的用心,不管是牙床,柜子,桌椅,不但漆色均匀,就是上头那雕花,一个赛一个的都雅,更别说他还特别嘱托赵大武给方琳打了个打扮台。

段南山亦在一旁道,“我会护着你姐的,保管委曲不了她。”

“没,我婆婆晓得这事儿,还劝我宽解呢。”方丽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今儿这事都怪我,方家那些人底子就不晓得你住在这儿,她们是远远的跟着我们过来的,我一起上跟大武说话,到了近前才发明。”

大略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方琳悄悄拍了拍mm的肩膀道,“他们是甚么人我还不清楚,老太太能舍得出了屋子费老劲儿到山里头来,必定不是为了来我家吃一顿的,真是难为她们了。对了,她们去你家没闹出甚么事儿吧,你婆婆没说甚么吧?”

胡氏更是蹿到厨房,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遍,那挂在房梁上的熏肉,坛子里的肉酱,都没能逃过她的法眼,更不消说方琳为了购置席面筹办的一应吃食,她那眸子子滴溜滴溜的转,心底策画着走的时候,这肉食不管如何也得带上些,家里但是好些日子没见过荤腥了。

方家是一大堆糟苦衷儿和糟心人,可这不能怪到自家媳妇头上,她是个明事理的,再说了,丽姐儿嫁到赵家,那就是赵家的人,方家那群吸血的蛭虫,不来往也罢,赵老太太内心有本账,算得可谓明显白白。

何如方家的人脸皮都丰富,方丽没去看麦熟,可到了十月里,他们却笑意吟吟提着礼上了门,说是来给外甥送糕馍,不但是方家三兄弟和他们的老婆孩子,这回连方老太太也出动了。

方文宝方文康为了几块饴糖更是跟谷哥儿打的不成开交,别看项谷才六岁,可这在山里头长大的孩子,腿脚利落跑的缓慢,让已经十三岁的方文康也没招。

山里头的人都是凭本领用饭,老猎户们只要能走得动,哪怕是挖两个圈套也能过日子,而儿孙们也大多孝敬,他们不懂甚么礼义孝悌,只晓得,谁对本身好,本身就对谁好。

方娇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瞥见那打扮台就走不动道了,她内心悄悄仇恨,方琳此人要甚么没甚么,还嫁给了一个山民,可如何就恰好这么好命,现在不但吃得好住的好,就是她那相公,也到处为她着想,一看就晓得是个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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