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踞并没有因官衙被围而停摆。

师徒二人,一个说在外的诸般行事,一个说在县衙内被投喂的平常。

虽说小二的信里写的很清楚,这事他大哥给办明白了,可这县衙一天没得救,便不能掉以轻心。

田大老爷给他摆正了睡姿,吹灭烛火,还屋内一片寂暗。

闫老二老诚恳实的。

闫老二起家,已是天光大亮。

笑着看他:“多吃些,粥不敷另有。”

实在是没法说出这等违背知己之言。

规律非常好总结。

“对。”闫老二点头道:“北戎是打赢了,对咱虎踞却没啥好处,大头都叫别人占了。

他教员攥得他死紧,老头的手颤得不是太较着,但较着全部身材都是绷着的,特别是那一双含泪不忍的眼睛,让他浑身不安闲,又仿佛泡在热锅里咕嘟咕嘟,从外到里给他煮个透,又麻又暖。

“教员,我在外头没吃甚么苦,真的,大师伙都很照顾我,薛总旗也和我有商有量,北戎的残部让咱打的嗷嗷叫……”

“要记得,眼下吃的苦,都是你他日进身之阶,天佑,既已下定决计,便不要转头,一往无前,前路安闲脚下。”

“咱虎踞啥环境教员最清楚,很多人家的种粮都吃光了,没有种子,春播他们种啥?咱如果还不知变通,错过了春播,这一年的收成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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