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捧书在账外轻唤。

一旦将北戎俘虏带归去,别说都城,只要进了关内,便是英王也不好做主了。

“小二稚龄之童,能画成如此已是可贵。”

关州边军出关是先斩后奏,若再加上一条擅杀战俘,那估计王爷他爹怕不是得好好问一问这儿子,你是不是想造你爹的反?!

主帐内,时云宴正负手细看舆图,不时对比桌案上手绘的舆图。

薛总旗拧着眉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龙兴与凤鸣虽也长年受北戎扰乱,可近十来年被北戎杀入城中的只要虎踞一地。

他见世子微微蹙眉,一边用小刀将羊腿上的肉剃下来一边说道:“魏将军此举有些过了,就算想要拉拢民气也不是这类做法,世子您还在这呢……捧书,你小子竟是没长嘴?当场就该辩驳归去!”

此举未免有好大喜功之嫌。

这一点边军兵卒便没有这些顾忌。

北戎气数已尽,民团一起也尽够了。

捧书喃喃着不作声。

王德善愣住了“干脆”,快步畴昔翻开帐帘。

草原上散落而居的北戎,便是抵过之军功。

薛总旗的神情越来越果断,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关押北戎营房的位置,泛着贼光。

那一身力量实在不好讳饰,旁的还是能够藏一藏的。

虎踞与北戎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闫玉是不信的。

操刀之人,没有比薛总旗更合适的。

民团见血数次,胆量是练上来了,可要说提刀斩杀妇孺……怕他们还是下不去手。

闫玉这里正想着,薛总旗那头已经念了出来。

要还关州一片清平,便不能妇人之仁。

捧书拎着一个食盒出去,翻开后,肉香四溢。

世子命令雄师再休整两日。

野草除不尽,东风吹又生啊!

……

当日破城之战,边军丧失惨痛,血债血偿乃应有之义,无可指责。

“世子,那魏将军好不要脸,明显是您顾恤众将士寒冬出征辛苦,才又是休整两日又杀牛羊犒劳大师伙,如何到了他身边的保护口中,就成了是魏将军心疼众将士向您力谏的?”捧书忿忿不平的说道。

“北戎的位置可都是咱探出来的!”闫老二如此说道。

“算算时候,他们怕是快进关了吧?”时云宴轻声问道。

眼下的关州,说句毫不夸大的话,已是将近弹尽粮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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