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粥,又拿洁净的布巾沾了温水给他擦嘴。

所历之事一幕幕在他面前闪过,与田大老爷,他们是共历磨难,是以更能感同身受。

但此时现在,不能想这些,要超前看。

田大老爷也听劝,等着小厮端了药来,闫二用嘴吹着用手扇着,将他扶起,端着碗一点点看他喝下去,这才将菜粥拿来。

口中是微微泛苦的药味,屋内暖烘烘的,还带着些香肥皂的澹澹香气。

一回身,感觉油灯看着不太洁净,拿着沾湿的抹布一点点转面蹭着……

闫老二便一勺一勺的喂他。

田大老爷听着闫二细数,微微闭眼,再展开时,目光已是垂垂腐败。

“但是熬了粥,端来与我喝些。”

北戎祸害了我们虎踞,眼下虎踞城里家家挂白,受伤的人也多,我刚上前头去看了一眼,乱糟糟的满是事。

空中一尘不染,另有尚未干透的陈迹,他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侧头一瞧,坐在桌前用心擦灯的不是闫二又是哪个。

前面是如何个章程,还得您老拿主张,您可必然要撑住!”

田大老爷本就在病中,面无赤色,躺在床上。

闫老二持续做菜粥。

闫老二咽了咽口水,这才重视到田大老爷已不知何时改了自称,不再自称本官,而是以“我”“你”来论相互……

摸脉以后,二人出了屋子。

大夫叮咛道:“最好不要费心,好好歇上几日,此番伤了心神,每日的安神汤不成少,温养之药再服两日,便可撤去,本日酉时,我再来诊脉。”

田大老爷的神情凝重而当真:“怀安品德贵重,心善,有急智,人无完人,不能诸般好全在一身,总有不擅之事,我知怀安根底,科举之道,只取一功名晋身便可,不必强求。”

闫老二不时就要昂首看上大老爷一眼。

闫老二对大夫打了个手势,大夫会心,放轻了脚步。

闫老二回身,怔怔的看着他。

新晋弟子的话,还是要听的。

闫老二见田大老爷看着他落泪,心中难受的不可。

另有西州来的那些兵,就在咱城外待着呢,也不走。

未几时,小厮将大夫请了来。

看到老头因为他情愿当他的门生,神采都好了很多,人也精力了,闫老二也跟着欢畅起来。

那份欣然欣喜一眼清楚。

有闫二凭着他的手势眼神将跟从的虎踞百姓一一安设在埋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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