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顾宁安在这二者当选个更好吃的，他恐怕也只能说是各有千秋……
“好。”顾宁安笑应了一声，便持续打量起孙婆婆。
“好。”孙婆婆应了一句，看着回身拜别的顾宁安，笑问道：“顾先生，羊羹还和你当年吃的一样口味吗？”
擀面杖，铁锅，案板，烤饼炉……孙婆婆摸了摸那把沾满了面粉的擀面杖，脸上带着唏嘘：“这一个个老物件倒是经用，反倒是我这老婆子，不经用咯。”
……
顾宁安眼含迷惑，倒是点头应道：“也好，那就劳烦婆婆操心讲授了。”
顾宁安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记不起就记不起吧。”
“来咯！”孙婆婆端着一个托盘，将“羊羹”送到了顾宁安的面前。
一身素净称身的衣裳，配上那始终因为感染着面粉而泛白的袖套。
本来郑德还筹算讲一讲他的“买卖经”，成果一想到顾宁安一单就赚到了他数个月都赚不来的银两，这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里要重视，这“羊羹”可非后代的那种“甜品”，它实在就是羊肉泡馍，只不过在现在，叫法是“羊羹”罢了。
孙婆婆也是信赖这顾宁安以往必定来她家吃过，只不过她却不记得了。
闻言，孙婆婆嘴角上扬，暴露了一个对劲的笑容后，便是表示顾宁安拿起烤饼子，而她则是顺手比划了一个拿饼的状况。
“成，那我帮先生留着位置。”郑德挠头笑道。
故而才会呈现记不起事的症状……
顾宁安立足回身，笑道：“亦如当年。”
客人尚在用饭，孙婆婆也不好揪着人家多问西问。
自打他见到孙婆婆起，对方就是这个打扮，即便到了二十年后也是还是如此。
“你帮人家，人家才会帮你。”
顾宁安点了点折叠起来的白纸，应道：“钱放这了。”
孙婆婆的自言自语，他天然是听到了。
“也不晓得啥时候啊，这做羊羹的技术，也得给忘了。”
郑德一向目送顾宁安消逝在集市绝顶，才是缓缓收回目光，持续呼喊叫卖起来。
“我娘就以往就常跟我说，见人有难，能帮一把是一把。”
说着说着，郑德才认识到顾宁安这是要走，故而他也是话音一转：“先生这就走啊，开门红做得如此好，该乘胜追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