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影正在给他评脉,老夫人上前急得顿脚:“这到底如何回事?”
老夫人的筷子掉落在地,心中一阵刺痛。
畅意园中一团混乱,老夫人刚踏出院门,迟儿带着沈司意的小厮天机,就“扑通”一下跪在了老太太的面前。
临走前,苏春影还丢了一袋银子在醉春楼的小厮手里:“本日扰了你醉春楼,是我们郡王府的不是。这些就当是赔罪,今后毫不会行此之事。”
老夫人的额角青筋跳了跳,本因苏春影晨间按摩而好多了的头疼,再度袭来。
老夫人看向了桌上,神采刹时变得丢脸:“甚么意义?甚么叫本日送来的还是?难不成这一月你在畅意园,吃的都是冷饭冷菜?”
他常常将府中之人噎得说不出话,怎地在这女人面前,他反而到处失了先机?
她抬眸,眼中也带着忧愁:“还请祖母着人请大夫来,二爷肠胃衰弱已久,我也不知府中药材是否常备,再请个大夫来同看,方为稳妥。”
小厮满眼无法,指了指身后鼻青脸肿的护院:“沈二爷,你们家中之事,还是回家处理吧。我们开门做买卖,也不敢真伤了郡王府的人不是?”
苏春影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特地没有将冷饭冷菜收起来的桌子上:“这……我也不知,为何本日二爷都返来了,厨房送来的还是冷饭冷菜。”
他惊奇地看向小厮:“你们醉春楼,能任凭她一个弱女子砸了屋子?”
沈司意有些恍忽。
“嗤——”
事儿说大不大,小厮也不好再多计算。
一进门,就听到沈司意的哀嚎声:“痛,好痛啊!快些叫大夫来,我的肚子将近痛死了!”
“不不不,祖母别活力!”
他到底站起家走向了苏春影,口中念叨:“你们云州苏家的女儿,这般彪悍?”
她脚步仓促进了门,果然见到沈司意神采惨白,吵嘴有白沫,身材生硬地躺在榻上。
二房畅意园中,唯有冷饭冷菜,连送来的馒头都是昨日大房吃剩的。
他盯着苏春影,发觉她即便是坐在狭小的马车里,也挺直着脊背,半点儿不失礼态。
她坐在榻前,看着神采惨白的沈司意:“你说……吃了馊饭?他为何要吃馊饭?”
苏春影越是和顺,越是叫沈司意打了个冷颤,内心不由嘀咕:惹不起,当真惹不起!
沈司意一贯感觉,本身不是不会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