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影也转头看站在一旁一眼不发的梁氏:“大伯母,您感觉这事儿该如何措置?”
潘柱是当真慌了。
在沈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掌柜的,商掌柜还是头一次这般狼狈。
可老太太还没说话,梁氏先上前一步,想找个契机:“荒诞!你说是我们郡王府所为的话,那你现在人都应当在珠州了,如何还会呈现在这里,给老太太抱怨?商掌柜,你可想想清楚,别是被甚么别有用心的人给操纵了!”
商掌柜老泪纵横:“便是五日之前,府中来人,说是老夫人筹算卖了致雅轩,让我今后今后就不必做致雅轩的掌柜的。我提及码要见您白叟家一面,劈面和您告别,那人却说我这身份不配见着您白叟家,乃至还对我动了手,将我打出了致雅轩!”
但苏春影大义凛然的“报官”二字一出,便撤销了老太太内心统统的疑虑。
商掌柜现在的年纪也大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老太太的跟前儿:“老夫人,我在郡王府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抚心自问也未曾偷懒怠慢。若老夫人对我有所不满,也该奉告于我才好。为何要着人将我赶出致雅轩呢?”
潘柱眼看着事情闹大,上前狠狠地推搡了一把梁氏:“当日若不是你着人到故乡找我,说有一笔大买卖要做,莫非我会来盛京吗?!现在你却翻脸不认人,那也别怪我了!”
她又指了指苏春影和沈司意:“若真是二房有所图谋,货色的位置他们大可不必说出来!本身私吞了就是,又何必非要报官,将事情闹大?”
他结合外人坑害潘氏,潘氏对她气极恨极:“你还晓得你是我表弟?却凭着你我的干系,如此坑害与我。你们来盛京如果做好谋生的,我定不遗余力地帮你们。可你们竟——这事儿定是要报官的,从货色到铺子,全都在你们的谋算里头。你既当日做了这事儿,本日就要承担结果!”
老太太不是傻子,命人将梁氏拉开,愤然斥责:“就算他说的话能有假的,莫非商掌柜说的话也能有假的?!”
本来老太太的内心实在另有些疑虑,怕潘柱的所作所为都是潘氏教唆。
现在梁氏说得再多,也不过就像是已经扑腾登陆的鱼,蹦跶不了几下了。
“不成,这可不成啊!”
他浑身高低沾满了泥土,脚上的鞋也被磨破了。身上到处是刮伤,不知经历了甚么。
她没甚么可瞒着老太太的:“以是昨儿我和二爷感觉致雅轩的事情不对劲以后,就想方设法地找到了商掌柜。本日才气有机遇将他带到您白叟家的面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