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沈司意闷哼一声,对苏春影的话却嗤之以鼻:“祖母慈爱,如何会难堪你?”
沈司意拉着她的手松了松,苏春影这才扯了他的外套,看到他背上刀伤骇人:“若不想轰动旁人,倒不如安稳让我给你上药。我缝合伤口的技术还不错,只是疼你要自个儿忍着。”
老夫人气急,又心疼他体弱,到底不再活力。
朱婆子对苏春影多了几分喜好:“多谢二少夫人。”
唯有外头的雨声和着张管事被打板子的声音,让这夜色显得更加黑沉。
苏春影细心包扎那骇人伤口:“你比谁都清楚,又何必装胡涂?”
苏春影指了指床上被褥:“你弄脏了我的床。”
“母亲!”
他睡眼惺忪,眸子里带着不满:“祖母,外头在闹甚么,如何这么吵?”
眼看着环境愈演愈烈,苏春影上前,悄悄地拍了拍那缩成一团的“被子”,柔声道:“二爷,都闹成如许了,您还没睡醒啊?不如先起来,为我解释解释,不然郡王府的名声,可就当真保不住了!”
梁氏谨慎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张顺也看了梁氏一眼,才跪在了老太太的跟前儿:“是……是您啊!您说二爷不在,叫主子多多照看二少夫人。”
她将床榻之上染了血的被褥全都亲身拆开,又点了一旁的火盆,将沾血之物丢了出来:“沈二爷,非论你愿不肯意,承不承认,从今儿开端,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外间风云寒暄,雷鸣阵阵。
她气愤的目光,也看向了张管事:“张顺,是谁叫你日日监看二少夫人的?”
却被沈司意一把拉停止段,他警戒地盯着苏春影:“做甚么?”
院子里这么多人,只要苏春影重视到老太太头疼。
苏春影晓得,有些事不过是方才开端。
她将药粉洒在沈司意的背上:“本日我帮你瞒了受伤之事,明日如有报酬难我,也请你帮我,我们就算两不相欠。”
苏春影也看了看外头天气,端方对老夫人施礼:“祖母,本日实在太晚了。扰了祖母安息,是二爷和我的不是。明日,我定带着二爷给祖母赔罪,请祖母不要活力。”
在世人惊奇的眼神中,那团“被子”到底是动了动。
实在沈司意模样不差,英朗丰俊的面庞却用了这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公然叫人烦恼。
雨越下越大,老太太的头也越来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