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餐后,沈司意借口去书房,把屋子留给了苏春影。
葵儿将酒欢乐收下,带着灵儿回了下人房。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气味喷吐在苏春影的耳垂之间:“甚么时候摒挡了灵儿?”
不成想,苏春影刚靠近小榻,沈司意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特别灵儿将苏春影的脚放入盆子里的时候,沈司意的脚也顺势攀了上来。
晃得她心神都有些乱了,忙推开沈司意,然后低头看了一眼灵儿:“灵儿,一会儿用了晚餐我有话与你说。”
反而日日定时出门定时返来,加上苏春影每一日都会请潘氏来畅意园用晚餐,以是畅意园中可贵温馨敦睦了几日。
好不轻易现在有了机遇,灵儿天然没有回绝的事理:“二少夫人放心,奴婢定帮葵儿完成此事。也请二少夫人明鉴奴婢的忠心,毫不会将此事外泄。”
她缓缓靠近沈司意,策画着要不要在他的脚底给他扎一针,让他长长记性。
灵儿睁着大眼睛,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不知奴婢能帮甚么忙?”
听闻梁氏归去以后就大哭了一场,还是晚间沈泗鸿返来带了苏夏云去安抚,他方才好些。
沈司意嗤笑,带着温度的唇更加靠近苏春影的耳垂:“五殿下送来的人,你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措置。”
苏春影则是笑着看向迟儿:“去,筹办贺礼,过三日我们可又要恭喜大姐姐去了。”
沈司意自做了军头以后,倒是不再去和二皇子耍钱喝酒。
没成想他的手竟紧紧地箍着苏春影纤细的腰,头也凑在苏春影的肩膀上。
他手臂一动,就将苏春影揽入怀中。
苏春影站在一旁,受了“无妄之灾”:常日也不必她亲身脱手的。
沈泗鸿和苏夏云结婚不久,加上之前已经收了个胡姬,以是还并不敢现在就说要收了葵儿。
前几日,定是有人不平气他的,闹出很多事端来,幸亏被他一一化解。
——
可苏春影以府中事多为由,迟迟没将她收房。
但明显,沈司意仿佛不大喜好灵儿。
如此含混的姿式和间隔,却说着那样冰冷的话。
以是常常沈司意回畅意园,苏春影老是为他备好了热水,让他返来能够先泡个药水费。
灵儿抬眸忙应允,这丫头被调教得不错,即便心机在沈司意的身上,眼中也没少了对苏春影的恭敬。
苏春影给了灵儿一个没法回绝的来由:“这事儿办好以后,我也就能瞧着你对我的忠心了。到时候让婆母做主,把你支出房中,你今后余生也算是有个安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