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迦道:“好了,不要打扫了,去厨房看看,快送早膳来!”银翘和落葵回声而逃。
再望了望院中的三名尘寰女子,惊澈缓缓开口:“三位女人是甚么人?”
惊澈躬身施礼道:“多谢李老爷!相救之恩,必当相报!”
李老爷点点头,又道:“看公子边幅不凡,人中龙凤,修为又深,何故受伤堕入南海?”
李幼男道:“水鳞儿,我带你去客房吧。”水鳞儿抱起承担,心中一落定,瞧见李潮音望着她,面庞驯良,回以一笑,跟着李幼男去客房。
李幼迦见她又这么浑若无事走到了惊澈身边,直愣愣瞧着他,仿似没见过……不,仿似有多密切普通,心中不悦,叫道:“水鳞儿,我爹爹的药就够好了,你这药不喝也罢!”
惊澈道:“鄙人与仇家相斗,粗心失手,背后中剑,不想对方剑中寒毒侵骨,一时手足生硬,堕入海中。听闻李女人言道,是李老爷和两位李女人救了鄙人,鄙人感激不尽!”
李老爷知他寒毒甚深,非常挂念,一夜寻觅消灭良方,彻夜未眠,这时候见他醒来,当然要好好诊查一番,又走近两步,要去握他手臂,惊澈后退两步,将手背到身后,恭谨道:“真的不必了,这点寒毒,鄙人自交运功,便可逼出体外,不劳老丈操心!敢问老丈名讳?”
第二日一早,水鳞儿睡不结壮,早夙起床洗漱,偷偷磨了玉玦上的一撮粉末,化在碗中,端了过来。
李潮音走到门口,向惊澈道:“公子,你重伤初愈,还是回屋避着风好。”
银翘和落葵正在清算床铺,赶快上来道:“蜜斯,那位公子醒了!”李幼迦道:“去请老爷了没?”银翘道:“请了!刚醒,我就唤了田七和川贝去请老爷!”
李幼男喂完了药,李老爷感喟道:“这位年青人的创伤不打紧,你们几个这就歇息去吧。”又转首对水鳞儿道:“水女人,这么晚了,你归去不便,不如在我们家中暂住一宿,等这位年青人醒了,你再归去禀报你爷爷。”
水鳞儿看到他的眼神,蓦地一怔,愣在当场,那种感受很奇特,很熟谙,很陌生,很不成思议,另有,很想哭。
惊澈乌黑的眸光闪了闪,说道:“感谢二位李女人!”
李老爷看到那年青人醒来,又是骇怪,又是欢畅,说道:“公子,没想到你今晨就能醒来!想来你修为不浅,这等寒毒,也能接受得住!来来来,让老夫再给你把评脉!”
李潮音上前两步,款款道:“公子,你醒了,真是……真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