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迦道:“你怕甚么?你不是要见我大伯么?走啊,叫我大伯拆穿你!”她始终不信她爹爹把飞毯给了水鳞儿,连带以为那封信也是造假。
惊澈心境乍然如风起:“但得再见洛儿如许的眼神,必定不叫她有半点不欢愉。”心上一软,忽道:“上来,我带着你。”
本来心中极其感激李老爷,这会儿吓得魂飞魄散,听着风云从耳际穿过,水鳞儿不由得心中抱怨:“李老爷为何早不说清楚,这么坐在一张毯子上,鸟一样飞在白云中,是一件多么不平安的事?如果毯子抖上几抖,或是风稍大了些,将我吹下去,摔得骸骨无存,又何必执意去甚么北冥山?跟甚么龙三公子?”
李幼迦冷哼道:“你还想见我大伯?除了要赖着龙公子,你还想做甚么?”
李潮音接过来,细心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认得是叔父的字体,又要拆开看内里内容,水鳞儿赶紧叫道:“不可不可,这是李老爷给李掌门的,你们不能偷看!”
李幼迦瞪了弟弟一眼,暗恨这小子从小人模狗样,爱装好人,老是跟本身作对,怒道:“还问甚么?没看到她乘着爹爹的七星飞毯吗?”
李潮音道:“水鳞儿,我叔父的信,可否拿出来让我们旁观?”
水鳞儿讷讷道:“我……我……嗯,我怕!”她哪敢说她这一天的飞翔,都在撕心裂肺的惨叫中过来的?当着他们的面,再在飞毯上狂喊乱叫一番,岂不叫李幼迦笑死了?叫龙公子更瞧她不起?
李幼迦啐道:“胡说!七星飞毯是我大伯送给我爹爹的,他常日到北冥山还要乘坐,如何会送给你?扯谎你也不害臊么?”水鳞儿道:“我干吗扯谎?这确切是李老爷送给我的,不然我如何会晓得李老爷有七星飞毯,又如何会用?”
惊澈和李幼迦四人走后,李老爷遣退世人,陪水鳞儿来到后花圃青草丘上,水鳞儿向李老爷施礼道别,抖开小手帕,坐上七星飞毯,抖抖颤颤在空中回旋。李老爷叫道:“随心所欲,心念动处,便是飞毯所向之处!”
这动机刚闪过,飞毯便折往西北方降落,离空中近了,水鳞儿向下方瞥了瞥,见山头上巨大的一块黑石,黑石上四小我,或坐或站,恰是龙三公子和李家姐弟!
李幼迦正坐在黑石上歇脚,听到呼喊,举头望去,见七星飞毯载着水鳞儿飞来。李幼迦怒不成遏,跳起来叫道:“好哇!水鳞儿竟敢偷我爹爹的七星飞毯!还敢来追我们!”长剑一指,一道青光击上飞毯一角,飞毯轻抖了抖,缓慢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