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娓娓说到此处,不由得声音低了下去,垂垂住了口。
亭柱背面,惊澈心头一震,眼中闪过惊奇之色,心想:“这个小渔女仿佛晓得很多,她的出身背景仿佛非常蹊跷,她的爷爷为何让她跟着我?他们对我有何所求?莫非她爷爷算出我的来源?”忽一转念,又想:“不成能,想来她爷爷没这般本领!现下我寒毒入体,洛儿下落不明,若她有何不测,就是上穷碧落下鬼域,我也要寻她找她,为她报仇,哪儿顾得上别人的恩仇?”眼中蒙上一阵痛苦,堕入了无边无边的回想当中。
李掌门等人都跪伏在地,不敢起家,连连赔罪道:“是,是!获咎了太师叔,实在是该死!”
鸿忘公子滚来滚去,就是不肯起来,李掌门劝道:“太师叔,快快起来吧!如许躺着,须欠都雅!”鸿忘公子叫道:“欠都雅?把我用网子网了,绳索捆了,擒到这里来,说是甚么蜈蚣精,就很都雅么?”
李家姐弟和惊澈站在掌门人身后,四人要求跟来擒妖,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天然齐劝惊澈归去歇息,惊澈说:“一同去瞧瞧也无妨。”两人觉得他少年人猎奇,在天上没见过甚么精怪,到尘寰想开开眼界,不好力劝。一来怕这老君的侄儿已先小瞧了他们的护山结界,方才正说的是任何妖妖怪怪都不能突入,话音才落,就有个蜈蚣精钻出去了;二来又怕他不免以为他们怯懦,或本领不济,拿不住妖,怕不谨慎伤了他。是以猜想有本身二人护持,又有这很多法力精深的师兄弟伴随,却怕甚么来着?就携他一同出来了。
鸿忘大仙一愣,蹲下身来瞪着水鳞儿,“咦!你如何晓得这是灰飞烟灭?小娃娃,你如何熟谙我?我可向来没见过你!”
两队白衣弟子抬了鸿忘公子和水鳞儿,一起上行动如飞,倒是功力不弱。不过一会儿工夫,就上到半山,一起赶上好几队弟子,说道:“掌门人亲身巡山,正在流光亭。”又有几个先赶去报讯了。
水鳞儿望了他几遍,见他无动于衷,心中又气又悲,别开首去,不再看他。忽见鸿忘公子一把扯碎了捕妖网和缚妖绳,网绳本是法器,却变作灰粉落地,吹散不见,她脑中一闪,欣喜叫道:“好俊的灰飞烟灭*,这个仙法不是都失传几万年了么!鸿忘公子,你就是北冥剑派的鸿忘大仙!是不是?”
鸿忘大仙嚷道:“胡说胡说!我不会甚么灰飞烟灭!”水鳞儿奇道:“可我瞧着明显是啊!这个灰飞烟灭之法,本来是妙一大师自创的神通,她在九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中死了,尸首也没存下,但她的遗物是镇元大仙为她收的,给她做了个衣冠冢,你是镇元大仙的弟子,说不定妙一大师有神通秘笈留下,镇元大仙便都传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