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大窘,脸颊红到耳根,讷讷道:“但是……但是……我……”
惊澈微一沉吟,开口应了她的要求,只因心想:“且看看她有何古怪,若真是有浅显所求,待到伤愈分开时,也无妨当作游历尘寰的善举,遂了她心愿。如果不平常的要求,甚或心存歹意,哼哼……”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成发觉的刻毒,瞥向水鳞儿,但乍然瞧见她的泪眼,又是蓦地一怔,立时把头别了畴昔。
独秋大师赶快拦住鸿忘大仙,不耐烦地劝道:“师叔祖,这位弟子是掌门人新收的弟子,之前悟道,但没正式修炼神通和剑法,如何能跟你参议?”一方面碍于惊澈大神仙的身份,一方面纯属看不下去,他可贵主动出头,替惊澈反对。
鸿忘大仙不悦,收了架式道:“蜈蚣精是我放出去的,天然包在我身上!我风尘仆仆,驰驱多日,累得跟牛一样,今晚备下好酒好菜,叫我好吃好喝一顿,其他事留到明日再说!”
他向来好战,又修仙成痴,不管情面油滑,这时候见水鳞儿点名跟这个男娃娃同住,天然觉得他有极高强的神通,不免心痒,竟不管辈分差异,要一试究竟。
李幼男乐得甚么似的,立时祭出宝剑,御剑今后厨飞去。
李幼男对鸿忘大仙久仰已久,今晚见了,苦恨始终没有机遇同他靠近,这时大伯公开翻开后门,给他递上一个好机会,立时上前去,恭恭敬敬叩首道:“徒孙见过太师叔祖!但凭太师叔祖叮咛调派!”
李潮音眉间一蹙,瞥了惊澈一眼。李幼迦却兴高采烈,扯着李潮音低声道:“姐姐,我们能够跟龙师兄同住……”
李掌门只好服从,幸亏太师叔人在,就压根不必担忧甚么千年蜈蚣精,躬身道:“那就任凭太师叔的安排。”又指了指李幼男道:“如许,弟子再叫小侄幼男陪你同住,好听你的调派。”向李幼男使个眼色。
李掌门也忙道:“是啊,太师叔,他是弟子新收的入室弟子,怎敢跟你参议?你还是跟弟子多多商讨下如何擒拿蜈蚣精吧!”
李掌门寂然点头,正色道:“好吧!你既入我门中,天然该多修善行。仙途虽遥,但只要心存善念,勤修不辍,总有终成正果之日!你能有此助人之心,也是可贵,又有护法大仙同住,于你也是福缘,檀香院宽广清幽,更有助于你疗伤,你就临时同去檀香院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