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内被人倒入红砂,诡计勾引民气之事,还需进一步彻查;

“奴婢还传闻,很多小贩也都赶去了,那些上元节买卖冷僻的,说不定这几日还能找补返来。”阿荔笑着道:“女人这回,但是大善小善都尽了。”

“大国师此时髦在殿内,陛下说,让程大人他日再来。”

“微臣拜见殿下。”

而不过半白天,官府也于城中四下张贴起了布告,正所谓是官方出面辟谣。

只是这一次的来由与平常略有些分歧,不是自称歇下了,也并非是在忙于炼丹,而是——

程然站起家来,拿起清算了一夜的奏折,洗漱后便入宫去了。

现在城中氛围沸腾,却无益有弊,如此景况之下,百姓的安危还需格外留意。

只是皇上的召见迟迟没有比及,却先一步等来了太子殿下。

或许是因占了个“这恰是百姓潜认识里想听的”上风在。

这个孩子身上仿佛向来有着让人安宁的力量。

“有劳公公通传一句,本官本日就在此处等着皇上召见。”

因而,其他书院也开端纷繁效仿,一时候街上到处可见穿着分歧的学子四周驰驱。

又因苏公子状告国师以邪术害人一案闹得沸沸扬扬,乃至无需再从中推波助澜,诸多群情已是将这场火越吹越旺了。

而此时现在,那深不成测的妖僧就在殿内,他反倒没了涓滴害怕。

国师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竟还接连两日召其入宫,这究竟是病得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了,还是挑选性耳聋?

张眉寿让阿荔取了纸笔来。

程然忧心忡忡地看向内殿的方向,竟莫名有些记念以往陛下忙于炼丹的日子。

先有一桐书院中的学子们呈现在街头、茶馆等人群堆积之处,本着“废除谎言,复原本相”的原则,与人解释此次护城河水变红的启事。

这些不过只是明面的行动。

咳,毕竟皇上若真打了他,表姑母定会及时赶来禁止。

昨晚她与二叔谈及此事,推测会有人听不出来解释,便开打趣普通想出了这么个说法来——正月未除,河水泛红,红色为吉,这不是大祥之兆么?

但也不打紧。

程大人这厢满腔大义凛然,哪怕于北风中苦等了半个时候也无消减。

而正如二叔本日所言,烧香拜佛之事,一旦香客没法从中获得安慰之感,那将再偶然义。

本日前去大永昌寺上香的香客,较之常日锐减了大半不止。

昔日里高高在上,受万民钦慕的大国师虽谈不上一夕之间跌落泥中,但那看似不染灰尘的洁白僧袍之上,继白家旧事以后,却到底是再次染上不易洗去的大片污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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