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药方交给官差时,官差又问了句:“这药方是哪位郎中所开?”
“不必了。”为首官差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那些药的药方,可还在?”
张眉妍忸捏地笑了笑:“我自幼也未经手过这些事,现在家中也无下人提示,只是感觉发了霉便用不得了。”
直到,为首的官差在厨房内俄然向她问道:“此前这柜中不是放了很多药?”
此人竟记得这般清楚……?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本相如何,只要不是傻子,心中都有答案了。
“不知张女人为何要埋起来?”
张眉妍正筹算要说被本身烧了之时,俄然见一名官差快步走了出去,向为首之人禀道:“头儿,在后院墙根下,发明了很多被埋起来的药材。”
以是,此事究竟有多么冒险,他很清楚。
张义龄语气里并有害怕,更多的是不耐烦。
张眉妍回到房中,取出纸笔,研磨时却不慎打翻了砚台,墨汁狼籍。
官差一起搜入内院,较上一次还要细心上很多。
为首的官差朝着张眉妍拱了拱手,道:“我等奉京衙府尹程大人之命,前来搜索贵宅。如有冲犯之处,还请张女人包涵。”
她这般答,官差也不好说甚么。
这一次,张眉妍迟迟没有开口。
“这药方,家父用了已有两年余……家中宽裕,既是一样的病痛,且这药也极管用,便也不好再决计请郎中上门。因隔得久了,便也记不清当初是哪位大夫看的这份诊了,还请官爷包涵。”
“娘舅还请在堂中稍坐,我先伴随各位官差大人搜索,以便带路。”
张眉妍又伴跟着官差们持续搜索了好久。
“官爷要这个作何?现成儿的药方没有,但我早将这些药材和分量背熟了,倒可现写出来。”
“不急。”官差看着她,问道:“不知那些药材,被张女人丢去那里了?”
“这……官差如何会来?”柳荀站起家,似迷惑不解地问道。
外甥女做事,倒比他设想中的要谨慎很多……
见为首官差朝她看了过来,她忙答道:“确是我埋在那边的。”
张眉妍心口一阵狠恶的跳动。
“那有劳张女人了。”
柳荀将她的淡定自如看在眼中,点了点头。
“那些药材……我……”
越是到这类关头,越不能慌。
她尽量沉着地问道:“之前确是有药放在此处,只是……先前不是都已经细心验看过了吗?但是有甚么题目?”
“自是不敢有,共同官府办案,乃是我分内之事——各位但搜无妨。”
“确是搜索过了,只是怕有遗漏之处。”为首官差语气冷肃地问:“张女人没定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