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程大人已经模糊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且陛下也晓得并默许了此事，恰好他如同一个局外人普通，这叫他在那几位同僚面前，如何昂首做人，如何安身自处？
看吧，出门在外，太热情要不得——他非替她开这个口何为？
“堂外何人？无妨进堂内回话。”程然看向堂外那道在灯影之下有些恍惚的人影，语气寂然地说道。
没有因为慌乱而否定统统，倒还不算太蠢。
程然好似没听到他的喊冤，只看向太子殿下。
完了，他必定要输给那几位大人了！
不就是共同殿下演戏吗？
程大人微微拧眉。
以是说人蠢些不要紧，多读书没坏处，起码提及话来还算有层次。
大师同是京官，亏他还是京衙府尹，太后表侄呢，这类事情如何能少得了他的参与？
另有五芳斋的伴计，也在堂中作证。
此时，一名带着小厮的少年走近，在一众围观苍存亡后立足，远远看向堂内。
程然多看了他一眼。
等等……如何还撞脸了！
祝又樘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他审案无数，见惯众生百态，甚么样的他演不来？
如何还跟太子殿下撞字了？
要插话也该先叨教了他，现在的年青人未免也太不知端方了些。
“这位公子方才猜想这两桩案子中，下毒害人者为同一人——不知可有根据？”
“大人，我……我确是曾邀过张家公子吃茶，他确也拒了我，可我总不至于就是以下毒害他吧！何况，何况张家不是已经查明，是这贱婢蓄意抨击吗！这贱婢方才之言，清楚是见罪非难逃，决计歪曲于我！”
祝又樘此时讲道：“长辈只是猜想罢了，若想确认，还须先行验明曲芳楼内死者究竟身中何毒。”
也罢……怪他太当真了。
可在外头，特别是现在堂外也围了很多旁观的百姓，他约莫是感觉她一个女人家出面多有不便，会惹人群情，故才有此行动。
“大人，长辈大胆猜想，这两件事情，下毒之人实为同一人。”
至于别的的根据，无妨等验尸成果出来以后再细说不迟。
程然微一皱眉，眯了眯眼睛，看向开口说话的少年。
张眉寿冷静看了身边的太子殿下一眼。
他话音刚落，只听阿喜俄然说道：“大人……在曲芳楼中，我曾听这于公子多番提及过张家公子，说他与张公子曾同在松风书院中读书——且，且于公子对张公子，言辞间多有不满和嫉恨……前晚，他还同澜鸢女人吹嘘，说能将张家公子邀来吃茶呢。可昨日张家公子仿佛拒了他，并未赴约，叫他感觉非常伤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