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歌悄悄地看着太后,朱唇轻启,飘出一句冷得如同夏季寒冰的一句话,“母后让儿臣坐上皇位,也不全然是为了儿臣吧。”
“歌儿,你父皇是铁了心要把皇位传给阿谁贱妇的儿子啊!皇上想过没有,如果阿谁贱妇的儿子登上了皇位,他可容得下具有裴氏血脉的皇子?”
宇文歌点头深思,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儿臣确切也想与母后商讨此事。”
“那儿臣多谢母后了。”
皇后这几日被害喜之症折磨地本就没吃过甚么东西,这下更是气若游丝,再也有力重视仪态,几近是被画仪架进了浴盆。
画仪将皇后的青丝盘了起来,说道,“皇后娘娘,这天寒地冻的,头发湿了很难干透,轻易着凉,还是不要洗了。”
“朕――朕不该如许说,母后莫要往内心去。”
画仪晓得皇后的性子,不敢在多言,只教偏殿的宫婢又盛来一碗酸梅汁放在一边备用。
“母后将儿臣扶上皇位,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不是么?”
画仪赶紧扶住皇后,给她顺着背,心疼地说道,“皇后娘娘身子这般不适,何不早点安息,还要强撑着沐浴何为?”
皇后听着头疼,右手按着额头,左手挥了挥,“先带下去吧。”
“画仪,如何了?”皇后坐在热水中有些犯困,被画仪的大怒惊醒,有气有力地问道。
那婢女不知以是,吓得赶紧跪下,脸上火辣辣地疼却强忍着泪珠不敢言语。
“你父皇为你赐名‘歌’,却为那贱妇的儿子赐名‘晟’......”太后话音至此,俄然间大声嘲笑起来,那阴沉绝望的笑容令宇文歌不敢而立。
太后伸脱手来,如同宇文歌孩提期间普通轻抚着他如墨的青丝。
“母后,赵孟吟毕竟没有根底,不过是凭借于一个信国侯罢了,就算他有野心,朕大能够许他丞相之位,难不成他坐了丞相会比司徒更甚么?更何况,现在朝堂之上已经无人有这个才气和魄力为朕所用,朕不得不重用他。”
宇文歌甚少听到母后提及旧事,乃至连父皇都极少提到。
太后对劲地点点头,还算这个孩子内心明白。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到底还是逃不过这个话题,宇文歌干脆向太后直截了本地表白了本身的设法。